龙芝手指攥得咯咯作响,眼眶流露出恨意,脚下的花丛瞬间通红,无数呲牙咧嘴的花魅婴儿破土,翻江倒海地像他扑去。
原来不渊本是这些变异诡物的大本营,只是数目庞大,又有后期的隔档才四散到神域的外围。
白玛踉跄后退,尾骨化形白色鬃毛的长尾,反身挥舞强风与它们对峙,陆瑱四肢并用,扭曲着扼住白玛的要害,再有土壤下的积水辅助,根本招架不住。
“魂横?!你竟然是魂横!”他对宇文寞吼道,对方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对龙芝说:“我从没问过你的过去,你即使要杀他也得让我先弄明白,毕竟花魅婴儿可都是我重要的亲故。”
白玛附和道:“不错,即使要千刀万剐,也得让我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你们。不对,明明是我被你这不孝子牵连啊。”
龙芝恶狠狠地说:“你认为自己无辜?呵,或许你是,但流淌在你身体里的血告诉我,你和他,我都没理由放过!”
土壤和寒水混淆成刑具,凝固住白玛和南奡的四肢,龙芝摊开被吕灵薇遗失的风滔幡继续道:“我不姓龙,本名叫吕素秋,你们没听错,正是那妄自尊大的吕氏家族的人,而风滔幡的主人,也原本是我!三十年前,还未更名的我,拥有世间所有女子艳羡的一切,我也本该受尽万千宠爱成为我理想中的角色,直到我碰到它!我的冤孽!那个和你一样善于伪装欺骗的兽族——!”
白玛四肢反拧,痛苦的无语附件,花丝趁势渗入他的表皮,揭发出真实面容。
龙芝看着他那丑陋的白面兽脸,咬牙切齿道:“难为兽王肯提拔你们这些完全兽化的异横体部众,可惜你们擅长得始终是人的鼓唇弄舌,说谋略都抬举你们!也是我色迷心窍!居然愿意对着这张作呕的脸孔山盟海誓!甚至相信它的鬼话回来找我——!”
她将白玛打得皮开肉绽,她也的确需要宣泄,当年珠胎暗结,即使是亲生父母也恨不得抛开她的肚腹,境遇简直痛不欲生,东躲西藏饥不果腹,四处漂泊像只臭虫才能在肮脏中苟活,直到宇文寞和德尔用共同的理念说服,才走到今日的地步。
南奡在声声谩骂中终于认清事实,难怪他和南氏格格不入,原来他是异横体兽人和人族杂交的血物!非但连人也不是,甚至比兽族还要低级!
他崩溃了,求龙芝杀掉他一了百了!
可哪有那么简单?
宇文寞和德尔静静看着面前一幕,心照不宣龙芝这些年若积压的真只有怨恨,又何必当初将没有感染兽毒的南奡放在南氏主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