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越来越近,风中掺杂的热感近乎剃刀,直到鬼律周身的地狱火焰折斩,才有团不足千分之一的光体,迎面从天宫湾的顶端穿至末尾,轻松的像针穿过豆腐,以肉眼可见的方式,为所有人展现一朵花蕊绽放后,即刻枯萎的残酷过程;像极了四维神的结束。
良久,光与黑暗区分开,互不干扰,即使浪涛仍未平息,风中仍掺杂着浑厚的沉闷,也仿佛世间存在的最后安宁,让人分不清是梦魇,还是被迫的幻想。
最先离开五距之舟的是羽三白,不顾一切地奔向突如其来的帝休,她根茎翻土在外,皮层枯萎裂痕斑斑,枝干几乎全毁,根本不是记载中的神圣。
“我会让他恢复。”旁人如何感叹劫后余生,都影响不到现在,丑孋更像是没有经历过刚刚,在他身后信誓旦旦。
羽三白清楚对方所指的是谁,历历在目的经验教训,如何回答都不是该他考虑的;谁能化解天塌的危机,谁能直面一颗飞星还毫发无损?!在感觉到帝休回馈的些许温度后,转身直面说道:“你,你不是神,你的一切连神都无法驾驭,甚至超越我们理解的终极。”
丑孋没有正面回答,羽三白以为她默认,混乱的思维又重新编辑很久,才又问道:“你觉得存在有错吗?”
丑孋道:“存在和消失都没有,是节点出现了错误。三百年前的改变,没有对后世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独独对你和李藏的相遇轨迹产生了弯转,在正确的时间线里,羽氏不复存在。”
“所以,一切都是错误,我错误的活着和他过早的遇见,至于平方镇,十三督军乃至海魔方,包括人鼎的进化也不该由我影响。”羽三白脱力地瘫在地上,试探问她:“你可以将这一切回归正确吗?”
丑孋道:“可以,但我不想这么做。”
羽三白反而很诧异,问对方为什么?
“因为那样,李藏就不是丑孋时间节点内的李藏。”丑孋的双眸不如以往的柔和,平静夹杂着如有若无的肯定。
她让帝休的根茎围拢起来,交织成不同的人型,画面继而旋转,动作有序连贯,对羽三白道:“你们信奉预言,却甚少明白预言的真谛。你们追寻能力,但更多只是麻醉自我,就譬如上横存在的傲慢。浩瀚之内,空间和时间之外另有领域运作,感染着思维的抉择,你们称之为命运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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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李藏,属于却独立凌驾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