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范围内的雪崩,同时淹没了声音。当视觉逐渐恢复,白天阳发现他的手相当奇怪;毛孔和皱纹清晰地扁平为薄稀的纸张,沿着手臂直至肩膀,乃至全身最后成为平面,当他试图反抗,坚固的屏障已经将他困在新的禁锢之中。
“兀格在哪?”白天阳的可视范围受限,从惊愕中恍惚他已经失败,所以拒绝回答李藏。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李藏不觉得意外,撕开人型的纸张一角,但从陌战风和万星罗的角度看,白天阳已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停手!快停手!”白色的雪突兀地散开,糊糊出现在阶梯的尽头,少有焦急的神色。而李藏看着白天阳扭曲的面容抿出一抹冷笑,便知他预留了后招。
糊糊冲过来质问:“说!你把顾兰陵藏到哪里去了!”
白天阳奚落道:“没用的,他要害死我了,你永远不会知道。”
糊糊看向李藏,说道:“你不能杀他!”
白天阳道:“对,他不能杀我,我死了,就永远没人告诉你想知道,可你的同伴看起来并不理解你,现在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
他的口吻,就像用糖果诱惑孩子去犯错。
陌战风道:“你觉得你自由了,还会这么和气的与我们商量?”
白天阳道:“不可能,但至少她很担心,这就是筹码。”
陌战风道:“你错了,她越是着急,就越会无所不用其极。”
白天阳尚未理解话里的意思,糊糊便将他的肩膀部位狠狠撕下,顿时嚣张的人遭受到从未理解的酷刑,却无法昏迷。
李藏反倒于心不忍,劝道:“身在其中,实话是你唯一的筹码。”
白天阳不可置信,问他这是什么?
李藏解释:“箔。于战斗中削弱对方的实力不同,它需要敌人保持最佳愤怒和注意力才能引它捕捉......这和你在地窖中使用的书页,应该相差无几。”
对方不懂箔这种反其道的异类,糊糊又狠扯下他另半边,宛如被生生剖开,这番酷刑直到孙昦,宋灵和墨沁璇赶来才得以停止,而李藏也终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