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说道:“必然也是由贪婪掀起。我想不到更远,只谈眼前,三尊虽然并列,可执念早就分道扬镳。观仙宫已然后悔,但举棋不定,之所以和昆仑境联手,是因为他们保持住了对外来者的忠诚,反倒是行事狠绝的天穹阁,是真正与上横抗衡的存在。至于兀格,他的身份恐怕跟三教会无关,他是昆仑境的人,目的是监视公冶千风,但你又让他的想法改变,我想这也是公冶千风的另一目的,既满足上横的命令,又可以在策反失败以合理的理由除掉他。”
白天阳道:“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就为了个小人物?”
李藏道:“是不是,都不是你这个工具能理解的。而且在卑微也有私心。”
他取出仿造的四时之链,继续对白天阳说:“我很佩服你的耐心,也欣赏你的木偶戏,只所有的欲念都被上横下达的击杀令遮盖,似乎不公平。”
白天阳面无表情,像被戳中私欲。
李藏好整以暇道:“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让他消失,至于大费周章地算计?”
白天阳道:“上横赋予的枷锁,我挣脱不掉,看到兀格,感觉我们分化在镜里镜外,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不得不通过外人来得到我要的。”
李藏道:“你比夜乌人幸运,只牵挂着死物,稍微孤独而已。”
“孤独而已?”白天阳咬牙切齿道:“你真的理解孤独的意义吗?!那些人推我来到海北成为狱卒似的存在!从此再没能感受到天光的温度,我简直怀疑自己还是否活着!”
他操控着雕塑开始收拢,压迫的李藏难以喘息:“体会到了吗?!就是这种窒息的感觉!你什么都不懂!以为猜到些皮毛就大言不惭?!我告诉你,观仙宫即便最后屈从上横,命运也注定和天穹阁同路,但昆仑境也不会是最后的赢家,顶多和夜乌人看齐苟活,但他们能否创造出降罚台,我就不保证了。哦,是了,或许寻到通往蚩地的入口,还有勉强的机会。”
“蚩地......”李藏极为敏感这个地名。
“有时命运就是这般作弄,上横的帝王们以为木皇倒塌就可以将三横改造!殊不知其根还完好保存在那......”白天阳忽然收敛情绪,反问道:“你!我问你,如果想从顶端到达地面,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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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藏道:“当然是顺楼梯走下去。”
白天阳道:“是啊,我们都知道除了跳下去摔死,自然是楼梯最为稳妥。可上横却在不知蚩地存在的前提下将阶梯砍断!等他们想下去,一切都迟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也很蠢?!”
“你知道!可你不敢反抗,甚至以蝼蚁为荣,沾沾自喜。”李藏强撑开蟹爪,艰难道:“最可笑的是,是你们主动与下横划开界限,处处受上横辖制,痛苦根本就是自找!反在自以为不如的同类身上寻求优越感,真是可悲!”
白天阳怒不可遏,却反驳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