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个人走吧。”丑孋忽然说道。李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名中年人,披着厚厚的羽裘,提着盏灯正独自在冷却的街道上前行。
李藏被拒绝多次,身心都有些疲累,但丑孋让他跟去,就悄悄尾随在后。等离开石板路,走过一架拱桥,丑孋又忽然唤住他,扭头只见一道半敞的木栅门,旁边立着块写有“舍”字的牌匾。
难道是旅店?李藏再寻那羽裘人,发现已不见踪影,便和丑孋进到内馆。
大厅干净整洁,可没人值班,唤了几声,才有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走出来,看来者是一对,便直接说道:“情侣间,五金一晚。”
李藏面红耳赤,年轻人见他呆愣着不动,打着哈欠不耐烦道:“要嫌贵就去别处。”
“不不是,我,我们,我只是想问能不能,能不能办两间房。”他紧张得忘了丑孋时常会出现在他床边,只顾从口袋里掏出金币和宝石放在柜台上。
年轻人顿时困意全无,态度大转:“能能!别说两间,这店您全包了都成!房间随您挑!”
李藏摆手不用他引路,牵着丑孋就往里走。年轻人心领神会,紧着恭维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李藏红透的脸简直要炸了。
说来,他和丑孋从未真正单独相处过,这的确算难得的机会。
可他每每这么想......每每便会止步不前,无奈叹口气,将丑孋安顿好,退到隔壁安寝。只这一宿颠来复去,直到快天亮才闷头睡了会儿。
旅店的服务周到,号称远近闻名,但在李藏看来,只是钱花到位而已。没有主动打扰,早餐也是等他们出门才开始布置,菜品不但丰盛,还透着暧昧的寓意。
李藏只稍微补充些就足以,丑孋也不需要五谷,而且体力恢复后,就要开始解决重要的事。
正好那年轻人捧着粉红的鲜榨饮料过来,看他们的餐几乎没动,忙殷勤地问:“莫非本店做的不合两位的口味?”
“很好,没问题。只是菜品太多,我们已经吃撑了。”
“客人慧眼独具,不是我吹嘘,羽族之内论招待和厨艺,我家堪称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