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转身抄小道截住离苳的下山之路。当祁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离苳面前时,对方一点儿也不意外。
“你的药呢。”祁阳问。
“什么药?”离苳反问。
祁阳笑着让气息均匀后接着说,“我们王上重情义,他是不会让你走得不体面。既然这药能让异族变回平凡人,也就是说能让所有族群变成废物,包括我们,包括你们。是吧?”
离苳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祁阳。“只有你一个明白人!”说完,离苳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新丘野内几乎是同时接到了赤颜取代异族的消息,这才是一个微妙的局势。天依给玉枳的传送信,已经交到暗女手中。而一旁的帝剑,又恢复了从前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虽然只是假象。他也是个废物了,跟暗女一样。贝萝从外面进来,拿着从王宫后摘的百香果,自己吃着,递给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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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女好奇地接过来,还没吃就闻到一股酸味,“这是什么?”她一把将百香果放在桌边,顺手把传送信给贝萝看了看。
贝萝咧嘴大笑,汁水从嘴里流出来。她一边擦嘴一边笑说:“不好意思,这消息让我忍不住。”
“哪里好笑?”玉枳问。
“我记得从前赤颜说过,要娶你。”贝萝盯着暗女看,“还说过不止一次。现在,没了阻力,是否会实现这个诺言呢?”
暗女若有所思的摸摸肚子,她盯着门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抬头看到了帝剑,他正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这几天怎么了?”暗女问着帝剑。
“没......没什么。”帝剑虚弱的声音让人几乎听不清。
“真是好笑啊,帝剑。从前嚣张劲儿哪儿去了,你一切的行为取决于能力?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那张脸。”暗女嘲讽的说。
帝剑头更低了。
“抬头!”暗女吼着。
帝剑才极不情愿的抬起头,斜视看着暗女的方向。
暗女点点头说,“还是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站在这里是不是让你不自在?”暗女起身站在帝剑面前问,“几天?趁着我虚弱,你也就得意了几天吧?滋味怎么样?”
帝剑还是唯唯诺诺的跪下来,看着暗女,眼神中有不满。
“一个人是否真正臣服,从眼神中就能看得到。你装得不像,还是变回原来有野心的时候吧,我现在需要你的建议。”
“那些妓馆我都散了,王上,我对你已没什么作用了。不如......”
“你知道没作用的人是什么下场吗?”暗女指着门外蠕动的土地,“就是那种。”
“你早已不能施法。”帝剑侥幸地说,“放我走吧。”
“你在门内,它们在门外。这就是区别,留着你的脑袋为我所用,我也不指望你的异能能帮我多少。那些害死人的禁术,我实在不需要更多了。”暗女感慨地看看自己的手和肚子。
帝剑邪魅的一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抱歉,王上,过去的多年我都习惯这样过来的,也确实让我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