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里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我的意思是,如果栀子害怕反噬,为何要储存那么多尸魔?我大胆推测,尸魔对栀子的反噬后面可能会由别人承受。”山离看见离苳手上出现一封传送信,正惊愕的时间,自己手上也出现了一封传送信。
两人读完信后对照内容,一模一样。都是为了去废都而做的安排。山离和离苳一起随栀子出行,她也已召唤暗女在废都集合。
山离用冷峻的眼光看了离苳一眼,暗女是栀子的武器,也就是说这次废都会议,兰格池一个领头人都不留。山离不得不开始盘算关于栀子,有去无回的事了。他只担心反噬的事,代表栀子有另一个帮手。
从连睦、玉枳见过父亲后,连刃的样子就像身体上的一道伤疤,总让人触目惊心。迷姬在得到连睦的默许后又去见了连刃一面,他似乎并没有很大变化。
连刃,就像一头大鲸鱼,落进了新丘野这座大海中,掀起很多细小涟漪。连睦暗自希望母亲能放弃最初的请求,也含着对父亲的愧疚和愤恨。恨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恨母亲的诡谲和手段,也恨这十五年来,被自己浪费了的光阴。他本来有很多次机会能让父亲出来,他本来有好多次机会,能够不救活母亲。他又想起了帝剑看母亲的眼神,两人又有谁是干净的呢?
没人再在城楼上见过玉枳,她不再守在城楼上望着心爱的新丘野美丽的风光,也不再四处凸显自己那懂得倾听的能力,更没有心思听几个人在眼前聒噪,说什么打巫族,暗中支持久世的话了。站在城池北方一个牧场的男人一边安抚着马,一边望着城池上,他在等玉枳的出现。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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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剑、志班、煞铁各自争吵着不同的意见,玉枳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回不了头了。”玉枳用哀叹的口吻说,“栀子在准备尸魔,鱼族很安静,但安静的族群最令人担忧,他们总是在某一个不起眼的时刻抓住机遇,彻底反扑;人族顺利的话可能成为我们新丘野的掌中物,如果不顺利,损失一个雇佣兵团也是我们乐于见到的。至于童鬼那里,恐怕她眼里并没有我们,自大自傲成了习惯,也就谁都看不上了,这种族群要么内部改制,要么自取灭亡,我们根本不用动手。”玉枳只是机械地发表言论,压根没往脑子里过,语气也谈不上谦逊或者敬畏,更没有尊重。嘴里虽然说着跟眼前的局势相关,实际上她只是用潜意识说出些话去敷衍大家而已。长期浸泡在这时局内,就算分神也能说出惊人的话语,这就是玉枳的能力。
煞铁察觉到玉枳的情绪,示意帝剑和志班先走。这也是惯例,每当玉枳说的话,几人参不透时,总会先下去各自想想,找时间再议。
“昨天志班还跟我说,童鬼恐怕要不行了,杀手组织内抽调了很多.....”煞铁兴奋地说着,被玉枳打断。
“整个城的人都看到你们三个一起去喝酒了,别在我这里炫耀你们的计划。”玉枳不耐烦的说。
“你今天不对,是什么事?别影响废都会议啊。”煞铁担忧的说。
“哼!废都会议!”玉枳重复着傲慢的说,“煞铁,不是我执政的那个时候了。你还没明白吗?”玉枳说着,眼里的泪淌出来。
煞铁瞬间变得温和,他走近玉枳,安慰地说:“管他呢!我反正只认你。你退下来也好,只要安分一点儿,连睦对你总归是信任的,就是要安抚他身后的那个人。”
煞铁知道玉枳是因为别的事烦心,具体是什么事他并不十分不了解,但他一定是站在玉枳这边的,这个立场在此时确实给了玉枳一些安慰。
玉枳抬头看着煞铁。煞铁从出现第一面,在玉枳还只是个小女孩,唯唯诺诺的站在议政厅,站在各个领主面前,并不敢大声说话,强撑起兽人族的时候,煞铁给了玉枳最大的支持、总是先赞同再鼓动别人也赞同。她逐渐培养起来的自信和大胆,跟煞铁有很大的功劳。
“对不起,煞铁。”玉枳擦了擦眼泪,“最近天气太热了,眼睛都看不清东西,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这是不失威严的道歉,得体通透,两人都明白。
“我认识你很久了,玉枳,在我面前不必这样。”煞铁慢慢挪到门口,“你可能需要一个人想想,我先去准备一下,去废都的事情。”煞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