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哪些事?”
“你用术法解剖人体,囚禁并杀了很多女人,诅咒逃跑的人,让他们惨死…心狠手辣地对待被策反的暗卫,绞杀……但你,”仇蓝看着幻怜,“你脸上总挂着笑,是因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吗,或者只是你的一种姿态。”仇蓝也并没有提问,而是平静地说出来。
“我喜欢事情完全受我控制的感觉,至少年轻的时候是这样。”他摘了一片黑叶子放在掌心,叶子并没有变化,幻怜轻笑一声。“这才是我本来的性格,不是受伤,也跟时间多少无关,只是我不再想加注太多东西在身上了。”
“包括鱼族的未来吗?”仇蓝感兴趣地问。“所以你才对伊粟酒这个想法这么排斥,因为你不在乎!”
“我的野心从未变过。”幻怜露出冷酷无情的眼神,“年轻人的共性就是鲁莽,做事不考虑后果。什么时候你能学到克制自己的放纵,就能真正体会我的想法,才能批判我。”幻怜恢复温和的态度接着说,“你很有天赋,这也是我当初看中你的原因,就算你走得慢一些,也没关系。鱼族的强大,你将来能见证。如果真是这个结果,我愿意愿意付出一切。”幻怜笑着捏碎了黑树叶。
“你们这种人啊,总是用万千姿态谈论一个话题。”仇蓝感叹着说。
暗女在另一边,完全听到了幻怜跟仇蓝的对话。她扬起嘴角,以物易物的巫术,暗女确实认识一个。她起身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什么意思?”幻怜站在仇蓝面前问。
“你只是找不到能给你帮忙的人,你找不到人才找的我。”仇蓝点点头,“但我相信忠诚,我信。你教了我术法,我就该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事,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我并不认为,因为这些,我就要摒弃自己的想法。你们总喜欢居高临下做决断,然后用人命给你们试错,这就是你说的‘谨慎小心’?”仇蓝嘲讽的说,“其实你们根本谁都不在乎,所有决策只是来源于自己当下的状态,内心的渴望---权力!心情好了,施舍一些同情,我们就能过得稍微舒服点;命不久矣了,就想安稳些。殊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一时兴起,生离死别。这么多条命,活在你们每天做的这些愚蠢的决策中,你们还毫无同情心,空泛的谈论族群利益、鱼族未来。高尚也无法美化恶行!”仇蓝歪着头,摊开双手。
“你终于说实话了。”幻怜微笑着说。
“这就是我对你们这些人的真实看法。”他看着幻怜脸上奇怪的笑容,接着说,“不过,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