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苳的语气并不敢忤逆。
“我们族人的成年礼是不应该因为谁而改变,还是恢复旧制最好。再者,战场上的所有尸体全部留在战场上,不需下葬。在尸体上洒满红妖花,那里就会再次长满红妖花,助我巫族。这是巫族对待战争的态度。”栀子用王者气势盯着离苳。“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就要兽人族用多少人偿还。”
一阵沉默。
枭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红妖花间歇的发着光,她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她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
离苳朝着栀子大喊:
“王上,不能激怒她啊,王上!”
栀子只是笑着看着枭衣,她额头上的红妖花早就开始发光了。
离苳嘴里念着传送咒语,在枭衣那股红色妖花发狂前早已将栀子和自己移送至遥远的山洞口。还没等两人站稳,从王宫处,一圈红色的光晕散开来。喧闹的兰格池内,再无喧嚣的人声,轰隆一声,光晕消失后,一阵巨大的骚动。慢慢地,听到了细微哭泣的声音。
幻怜等人正跟尸魔决斗,突然,尸魔身体分开,倒地不动逐渐变成干尸。幻怜捡起拐杖,防御性的盯着尸魔的尸体。
羽镜在地牢里也感受到枭衣的威力,她破坏了尸魔。
延堇看着远处的末欲海,除了海水什么也看不到。
“是海水的原因吗?”延堇望着末欲海发呆。
幻怜盯着地上的尸体摇头:
“不,不是。我想等会儿沌司的暗卫会传消息回来的。”
离苳带着栀子现身在兰格池城池内,所有的同族全都被吸干似的,倒在地上变成干尸,一动不动。栀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倒在街道上的无数族人身边都慢慢聚着人,哭喊声、尖叫声......她觉得悲伤是一种很好笑的事,可又不适合在这种场所笑出声,只能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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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衣晕倒在原地,等她醒来,近卫王军的肢体已被分解开,以她倒下的地方为中心点,形成一个用血涂满的祭祀十字。
离苳沿着枭衣的尖叫声找过来,枭衣惊恐的躲在离苳怀里,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这就是个血屋。
离苳喃喃地问:
“这是你做的?”
枭衣捂着脑袋紧闭双眼,她说不出话,只“啊啊”地叫着。
山离和栀子陆续赶过来,山离愤怒的一把抓过枭衣,朝王宫门口走去。
“你这个煞星,你怎么配生在王族……”山离的声音随着脚步远去,逐渐微弱。
离苳在室内打量着这个祭祀符号,神情惊惧。
离天跟在父亲身边,错愕不已:
“她在成人礼上跳舞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
“孩子,如果我这把年纪还能教你什么的话,就是没有谁永远一成不变。”
山离一只手抓着枭衣,她身体几乎腾空,人群慢慢聚拢。
“这就是罪魁祸首,两年前的屠杀凶手再次出现!”
人群开始骚动,叫骂声此起彼伏,愤怒逐渐堆积。
栀子低着头站在旁边,作出十分愧疚的样子。
离苳在屋内已经盯着眼前的祭祀符号看了半天,他拿起桌上的纸笔,画了下来。
山离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她背叛了巫族的誓言,巫族的誓言,成人礼上的誓言!她没能做到守护族人、守护王宫的誓言,她背弃了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