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听说你带来了王爷的手谕!”
张仁臣听到王义这样开门见山的一问,心里在微微一跳的同时,已经生出一片不痛快。
他心想这个王义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宁远将军,这个谱摆的怎么比忠王还大。
“你到底带来了王爷手谕没有?”
王义见张仁臣没有及时回复他的问话,说话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两分,语气也变得稍有一点严厉。
张仁臣浑身不自觉就是一激灵,连忙说:“回将军的话,小人身上没有王爷的书信。”
王义听他这么一说,白净的脸猛然一冷,嘴里不经意冷哼了一声。
“小人带来的是王爷的口谕。”张仁臣赶紧又说。
王义的脸色一缓,知道张仁臣此言非虚。
他平时和忠王互通消息,纸上也是不写什么字,只是画一些只有他和忠王两人才懂的符号。
张仁臣见王义没有说话,又低声说:“将军,王爷的口谕是请将军早做定夺。”
“就这些?”王义用有一点吃惊的口气问。
他心里却是在想,忠王这人有意思,差一个心腹之人跑了二千里地,就为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张仁臣似乎是猜透了王义的心思,又低声说:“王爷在帝都全都谋划好,差小人来拜会将军,是请将军考虑能否尽快动手。”
王义沉吟一会说:“现在那个新任巡抚使姓赵的,已经下达文告知会了这里的各个衙门,本将军还怎么动手?”
张仁臣赶紧一躬身,诚惶诚恐地说:“将军息怒,都是小人在路途上有所耽搁,这才来迟了几日。”
王义冲他一摆手,冷冷地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张仁臣沉默一会,再次低声说:“小人从巡抚使衙门探听到,那个西域特使喀什尔还在这莫高城里,就藏身在巡抚使衙门里。”
王义听他说在巡抚使衙门里有眼线,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翻腾。暗想忠王的手伸的够长啊,连这里的巡抚使衙门都能有他的眼线。
“那个胡人喀什尔藏身在巡抚使衙门里,本将军一时想不出法子去对付他。”王义看一眼帅案前的张仁臣,用平淡的语气说。
张仁臣赶紧躬身说:“喀什尔的事将军不用操心,小人自有安排。”
王义听他话说的虽是十分的轻描淡写,意思却是他很有把握很有信心,能把喀什尔给料理掉。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处理好这件事?”
王义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疑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