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天上没一丝丝云。
小院,孤立在寥寂的旷野。
院中,花草树木伫立在淡淡的血腥气中,被一股无名的风涌动着。
翠绿叶子失去往日的神气,萎靡的挂在枝干上。
鲜艳的花朵没有了先前妖艳,疲惫地耷拉在枝头。
丁四五抬起厚重的眼皮,望着院中落寞的草木说:“可惜了这些花花草草。”
游少僵直着脸,僵直地站在一小片不住摇晃的树荫下,看着倚在院门上的丁四五说:“总教习的功夫怎会这么霸道?”
“他今天用的算是比较平缓,我见过他用过,比这次霸道不止百倍的时候。”丁四五似乎心有余悸的说。
“他用的是什么功法?”游少有点好奇地问。
丁四五晃着脑袋说:“见他用过几次,我没问他没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游少的江湖阅历虽没有丁四五丰富,也知道在江湖上,冒然去问别人武功路数是大忌。
他不再说话,沉默地望着院中,仍旧在瑟瑟发抖的花草树木。
功夫不大。
庭院中,风陡地无故的一息。
花草仿佛咳喘过后的病人,慢慢停止哆嗦,也逐渐有了点生气。
丁四五站直身子,望一眼游少,向上房方向走去。
竹青脑门上有层细密的汗,从上屋里走出,正遇上丁四五和游少。
丁四五关切地问:“情形怎么样?”
竹青在门前台阶上坐下,望着游少说:“昨天你给他输了多少真气,不是他功底好早就被你的真气撞死。”
游少眼神里充满愧意,无言地看着竹青。
竹青拍着游少腿说:“话又说回来,不是你强行给他灌输那么多纯阴真气,护住他心脉,他自身被废掉的那股至阳真气,乱窜起来也早就攻入他肺腑,怕是也等不到我现在出手。”
“他现在性命算是保住呐?”丁四五也坐到台阶上,看着竹青问。
竹青:“性命是彻底保住了,一身功夫也彻底废了。”
“可惜!”游少用怜悯地口气说。
丁四五仰头看着游少问:“你昨夜见过他的功夫,他练的是什么样功法?”
游少蹲下身说:“从他对敌时身上散发出的真气看,他修炼的应该是密宗金禅功。”
丁四五抬起眼皮说:“要这样说还真是可惜的很。”
“你知道金禅功的修炼法门?”竹青笑着调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