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静瞄他一眼说:“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个平常的地方。”
竹青:“为什么起个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公仪静扭脸冲他笑着问:“古怪吗?”
竹青奸滑一笑,点点头。
公仪静:“忘忧坪这名字也有段故事,它说的是……”
“你还是不说的好。”竹青皱着眉头,忙摆手说:“有故事的地方,我们总有麻烦。”
公仪静低头抿嘴一笑,不再说话。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笑,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笑。
“你还是说说吧!”竹青突然叹气又说。
公仪静用满是笑意的眼睛睨他一眼说:“忘忧坪其实离番禺城只有十八里。”
竹青疑惑地问:“尊者不是说有二十里吗?”
公仪静:“大家习惯说它离城二十里,实际真的只有十八里。”
竹青眼睛从她挺立的胸脯上一扫,移到她脸上,坏笑着问:“你说的肯定对。”
公仪静:“我说的是事实。”
竹青又笑笑,点点头。
他没有争辩,也不想争辩。
竹青知道无论男人多有理,只要是跟女人去争辩,最后输的人一定那跟女人争辩的男人。
公仪静见竹青没说话,指着山道说:“山道狭窄,忘忧坪是离城一处比较宽阔的地,虽然离城只有十八里,官家还是在那里修了个十里长亭。”
“亭子大不大?”竹青急急地问。
公仪静:“我们几个人进去避雨没有问题,但马匹肯定是进不去。”
“人能进去就行。”竹青望着泥泞的山道说:“没想到这山路这么难走。”
公仪静:“马上驮着两个人,只能这么走。我要快马回城找人来接应你不肯,师尊要护送你也不肯定,那就只能这样慢慢走。”
竹青不置可否的奸滑一笑,没人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一条漆黑的人影,奔跑在雨中,跑进闪电夹着滚雷照亮的忘忧亭。
“禀堂主,他们还有两里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