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忽然一晃,陡地停住,左闲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
他立时判断出这里绝不会是城镇,因为他无论怎么凝神,也没听到车水马龙的声音,车子忽然停在这里,看来是出事了。
左闲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紧接着他的心又跌入到无边的失落中,因为他听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客官,你们是喝茶还是喝酒,小的这里有刚筛的上好清酒。”
路边茶寮的伙计热情地招呼着,伸手抓住马头边的缰绳,把马车引到路边。
竹青跳下马,冲伙计一笑,走进茶寮在桌边坐下。
伙计一看竹青的作派,知道是笔好生意上门。
他用肩上的粗麻布擦着桌子,陪着笑脸问:“客官,小的这里有刚筛的清酒,给客官来上两壶可好?”
竹青笑着说:“小二哥,先来三碗清水解解渴。”
伙计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里答应着一抖手上粗抹布,心里已是十分的不痛快。
荒郊野外的茶寮,说是卖茶水那都是幌子,卖水能收几个钱?
卖酒才是开茶寮人的真正目的。
喝酒少不了要点两个下酒菜,一壶酒几个小菜,伙计和掌柜的这一天,日子就能过得有滋有味。
伙计见竹青虽是骑着马来,但运送的是棺材,身边还带着个小法师。心想这种有孝在身的人,不喝酒也是在情理之中。
竹青左右一看,见茶寮开在一个岔路口,一条是他们刚才来的路,一条是通往帝都的路,另外一条通向哪里他不知道。
“小和尚,你知道那条路是通向什么地方?”
竹青指着他不知道去向的那条路,问坐在边上的痴禅小和尚。
痴禅小和尚凝神看了好半会,又想了好半天说:“应该是通向南边的路。”
竹青笑着说:“路朝着南边开,我不知道是通往南方的?”
痴禅小和尚尴尬地笑笑。
竹青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茶寮。
厨房里有个中年胖子正在忙着,刚才那个伙计也在忙着,那个胖子想来就是这个茶寮的掌柜。
如此简陋的茶寮,厨房里能有什么好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