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景山剑宗有弟子来大雍问剑,被断去一臂,其师长愤恨难消,禀报掌门,掌门派两名归元境长老带队,北上寻仇,一路问剑,剑锋所指,非死即伤!谢尚闻听此事,独自下山,一人仗剑将景山剑客拦于湖州隆江之畔,以蜀山扶摇剑典迎击,景山以车轮战围攻谢尚,不曾想谢尚愈战愈勇,连斩数人,两名归元长老顾不得脸面,联手应对,谢尚九死一生之际,竟然破境入无相,大发神威,两名长老一人身死,一人断臂,凄惨求饶。经此一战,谢尚跻身天下十人之列,誉为大雍用剑第一人!至此,蜀山剑宗也水涨船高,成为大泽以北第一剑道宗门,声势日隆,来蜀山求学访友之人,多如过江之鲫!
谢尚仙逝之后,蜀山剑宗便一落千丈,风光不再。在一片惨淡中,谢尚的小师弟接任蜀山掌门,与谢尚比起来,他委实太过平庸,百岁入藏真境,六十年未能破开天人之隔,加之他心性单纯,不谙世事,江湖中人对他甚是轻视!不仅如此,自接任后,他便闭门不出,宗门大事皆交由师侄司徒雄越处置,门中不少弟子都心怀不满。
二人来到蜀山掌门所在的独院前,司徒雄越上前一步,朗声道:“汉阳殿司徒雄越,素华殿刘絮裳,请见掌门师叔!”
不多时样貌年轻、形容枯槁的蜀山掌门推门而出,皱眉问道:“两位师侄深夜至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多日不见,掌门周身剑气越发精深纯粹,凝视片刻,便要双目刺痛,涕泪交加。
但在司徒雄越和刘絮裳看来,师叔这般气象,反倒落了下乘。一旦入了藏真境,无论是武道还是剑道,气势平平,与常人无异,体内则是气象万千,藏精气而不泻,真气收敛于内,才有望破开瓶颈,一飞冲天。师叔已入藏真境多年,断然不会有如此气势,莫非……
司徒雄越惊疑不定,沉声道:“师叔,你这是……”刘絮裳同样一头雾水,秋水眸子里满是担忧。
年轻掌门眼窝深陷,瞳孔中满是血丝,他吐出一口浊气,摆摆手道:“无妨,有两部剑典剑意相冲,暂时无法排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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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雄越眼神一变,沉思不语。刘絮裳在旁不解道:“我蜀山剑宗现有五部剑典传世,未曾听闻有哪两部剑典剑意不和啊!”
年轻掌门咦了一声:“刘师侄,你身为素华殿主,怎地么对宗门传承之事如此疏漏?!谁说我蜀山只有五部剑典传世?单说你素华殿,就有一正一副……”
司徒雄越回过神来,眼见不好,立时顾不得长幼尊卑,转头冷声道:“刘师妹,师叔乃蜀山掌门,见识、剑术,皆在你我之上,岂容我等质疑?既然师叔已经言明,想来那两部剑典必有不足之处,你身为师侄,怎可如此无礼,冒言强辩?还不退下!!”
刘絮裳何等冰雪聪明,已经猜出师兄有事隐瞒,不过眼下并非良机,刘絮裳还是顺势退回,不再追问。
司徒雄越见掌门满脸茫然,赶紧说道:“既然掌门师叔忙于砥砺剑道,师侄多有打扰,就此退去,还请师叔见谅!”
年轻掌门点点头,一言不发,转身进来小院。
许久,司徒雄越转身朝着后山走去,说道:“师叔既然无暇分身,此次变故,只能仰仗师弟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