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宰摇头道:“研究这丹方并不是害人的事,但等你研究出来,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种极大诱惑了,天底下最不能考验的便是人心,所以防患于未然,连这武仙丹的丹方都不要再想。”
李青石道:“知道了,大师兄早已经说过。”
赵玄宰奇道:“这残方你给大师兄也看过了?他对炼丹从来都兴趣不大,你们怎么会聊起此事?”说到这里一愣:“你们是什么时候聊的,他私底下偷偷找你了?”
李青石不小心说漏了嘴,面不改色道:“我卧床养伤的时候,大师兄看过我一次,我也忘了怎么就聊起这事。”
赵玄宰哦了一声,不疑有他。
这天下午,一老一少探讨医术丹道,相谈甚欢,李青石所说医理药理让赵玄宰大开眼界,受益匪浅,偌大年纪,把一张老脸激动红了好几回。
而他所讲述的炼丹之术,也让李青石学到不少,时不时拍案叫绝,不过其中三分真七分假,李青石深谙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更多时候是在装模作样给这位老师兄捧场,哄他开心,以打好师兄弟间的亲密关系。
半天相处下来,赵玄宰对这位小师弟越看越顺眼。
眼看日落西山,时辰不早,赵玄宰意犹未尽,说道:“我也不好总打扰你修行,以后若空闲了,一定要来这里找我,咱们一起研究丹方药方,也算一种修行之余的放松。”
李青石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还要报仇,不得不练好武功,否则真想每天都跟着师兄学习医术丹道。”相处虽只半日,李青石已大致摸到些这位三师兄的脾气。
赵玄宰手指点了点他,笑道:“你这小子,知道我爱听好话,就尽拣好听的说,走吧,该吃晚饭了。”
赵玄宰当然能看出李青石大多时候是在拍马屁,因为李青石故意把马屁拍的夸张,换句话说,更像是种调侃打趣,与那种心术不正欺下媚上的小人行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