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沐正贴着最后一张符纸，医院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姑奶奶！”王小芳跑进来，“外面来了好多人！”

沈沐沐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张副院长？”王小芳认出了那人，“他不是请长假了吗？”

“长假？”沈沐沐冷笑，“他是躲起来了吧。”

张副院长叫张建国，是张院长的堂弟。平时在医院横行霸道，没少欺负下属。

上个月张院长出事后，他就以生病为由请了长假。

“姑奶奶，这些人...”王小芳担心地看着门外。

“让他们进来。”沈沐沐晃了晃手里的铃铛，“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张建国带着人走进大厅，看到焕然一新的医院装修，脸色变了变。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墙上的“沈氏特殊医疗中心”几个大字，“谁允许你们改医院名字的？”

“我允许的。”沈沐沐坐在前台上，小短腿一晃一晃。

张建国这才注意到这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孩，不由得愣住了：“你是谁？”

“新老板。”沈沐沐掏出一罐奶茶，插上吸管，“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毕竟你这个月都在躲着。”

“什么新老板？”张建国冷笑，“小丫头，别开玩笑了。

这医院是我哥的，现在他不在，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你哥？”沈沐沐喝了口奶茶，“你是说那个已经下地狱的张院长？”

张建国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哥只是出差了！”

“出差？”沈沐沐打了个响指。

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一股阴风吹过。张院长的魂魄被两个鬼差押着走出来。

“哥！”张建国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建国...”张院长的魂魄哆嗦着说，“快跑...”

“晚了。”沈沐沐晃了晃铃铛，“我查过了，你也没少帮你哥干坏事。”

她掏出一叠资料扔在地上：“二十年来，你们兄弟俩合伙坑害了多少病人？

光是收的回扣就有三千多万。”

张建国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查不到的。”沈沐沐说，“赵明。”

穿着黑西装的律师走上前：“张建国，你涉嫌受贿、虐待病人、非法进行人体实验，现在警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不可能！”张建国转身就要跑。

沈沐沐摇了摇铃铛，医院大门轰然关闭。十几个游魂从墙里钻出来，围住张建国。

“这些都是被你们害死的病人。”沈沐沐说，“他们想跟你叙叙旧。”

“救命！”张建国吓得跪在地上。

游魂们狞笑着扑上去，张建国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门外响起警笛声，几个警察冲进来，把张建国铐走了。

“姑奶奶威武！”王小芳崇拜地说。

“行了。”沈沐沐喝完奶茶，“让那些医生护士都进来。”

站在门口的医护人员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你们有人是被逼的。”沈沐沐说，“想留下的就留下，不想留的现在就可以走。”

“我...我想留下。”一个年轻医生举手，“我叫李明，是心外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