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抹飘忽不定的灯火。
随后的几天,永安城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朝廷的文武官员惶惶不可终日。
出人意料的是,虽然逃掉了几千名尚修竹的心腹将士,永安城反而平静了许多,街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军中派系之争的械斗,四大城门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永安城静的出奇,就像是一座没有生命气息的坟墓。
就连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吆喝的声音都颇为自觉的压低了几分。
皇后郦宛丘伏杀骠骑将军尚修竹后,朝廷始终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既没有下诏坐实尚修竹的谋逆、褒奖皇后平叛的功勋,也没有下诏将尚修竹的妻儿老小逮捕入狱明正典刑。
三省六部的官员每日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自处。
皇帝张崇义一直躲在御书房里,默默地批阅着各地的奏章,除了三位宰辅大臣,谁都不见。
皇后郦宛丘回宫后,立即去御书房求见皇帝,张崇义命太监王谷把她挡在外面。
郦宛丘委屈巴巴地在御书房门口痴痴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张崇义的召见。
黎明的时候,身娇体弱的皇后终于扛不住倒春寒,被贴身宫女搀回了椒房殿,听说之后大病了一场,连续几天高烧不退。
后宫的几位贵人或许是从张崇义的贴身太监和宫女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这些天都表现的格外收敛,既没有来到御书房邀宠献媚,也没有跑到椒房殿去探视。
入住永安城后,张崇义的这些女人一点点脱胎换骨,变得乖觉懂事,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菲诺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永安城的气氛很奇怪,皇宫里的气氛更加诡异,诡异的就连太监宫女都不敢大口呼吸。
过了几天,皇帝张崇义突然派太监王谷传唤椒房殿的侍卫统领凌乐和副统领谢方中。
这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书房外面的御花园正是姹紫嫣红,百花争艳。
二人惴惴不安地走到御书房门口,太监王谷让谢方中先在门口等候,独自领着凌乐进去。
皇帝张崇义正襟危坐在御榻上,默默地提笔批阅奏章,宫女青桐站在旁边素手研墨,紫韵荷花替他吹干奏章上的墨迹,白露将墨迹晒干的奏章一本本叠好,收进旁边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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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乐走到书房中央,朝着张崇义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张崇义抬头看了一眼凌乐,眼光中浮现出一抹春风和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