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贤指着远处不甚清晰的敌军旗帜,说道:“这是廉斩的先头部队,我刚数了数旗帜,大约三千人左右,主力大军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抵达城外。”
张崇义缓缓点头,匆匆带人走下城楼,骑马往西门赶去。
西门外的敌情大约相似,发现益州郁雄飞两千员先锋骑兵,估摸着主力部队也会在两日之内陆续赶到。
此时日上三竿,金秋的阳光格外和煦舒服,张居贤顿时如释重负,紧锁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扶着城楼纵声大笑:“将军,我等高枕无忧矣。”
众人以为这人得了失心疯,满口胡言乱语,两路大军一西一南而来,乃是泰山压顶之势,合计就算没有十万,也会有八万,正是生死存亡之际,怎么会高枕无忧呢?
张崇义微一沉吟,即刻了然于心,释然大笑道:“我明白了,的确无忧矣。”
姜无媚颇为诧异地走近两步,伸手摸了摸张崇义的额头,忧虑道:“将军,你没发烧么?”
张崇义不顾众目睽睽,笑逐颜开地把姜无媚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羞得姜无媚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干什么呢?”
张崇义拽着她的手拖到身旁,捏着她柔滑的鼻子,笑着解释道:“若是荆州益州两路大军只到了一路,我等或许垂垂危矣。然而上天垂怜,竟让两路大军同时抵达。
你想想看,他们心怀鬼胎,彼此相互掣肘,谁敢贸然攻城呢?不怕对方从侧翼偷袭么?所以三足鼎立永远是最为稳定的格局。
行啦,回去吧,这几天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他如此解释一番,张坚等人深表赞同,荆州益州的实力旗鼓相当,双方大约都有四五万人马,谁也吃不掉谁。
荆州兵要是大举攻打南门,害怕遭到益州兵的背后偷袭,益州兵要是大举攻打西门,又怕被荆州兵背刺一刀。
众将无不暗呼侥幸,但凡他们迟到一天,拖到今日才进永安城,面临的局面将是截然相反,必须要与荆州益州数万大军搏命厮杀,才能决定永安城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