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闻言一凛,又想伸手去抠椅子,却发现右手被郦宛丘死死捏着,抬头看着她皱眉道:“拽我手干嘛?”
郦宛丘劝道:“你别抠椅子,这些檀木椅子很贵的,你已经抠烂十几张了。”
张崇义低头看了看伤痕累累的檀木把手,这才感到有些肉痛,抬头盯着郦宛丘责备道:“你就不能买一些便宜的榆木家具?偏要花高价买檀木家具,我一直跟你说要节俭持家,怎么就是不听呢?”
郦宛丘听他当着属下大臣批评自己,心里一阵委屈,你是堂堂镇北大将军,府上不买金檀紫檀已经是低调朴实,哪有用榆木家具的道理?不怕被人笑话么?
再说了,你不抠不就行了?
怎么还倒打一耙,变成我的错了?
近来她越来越畏惧张崇义的威严,不敢当众跟张崇义吵架,默默叹一声气,嘟了一下嘴,算是认栽了,心想今晚你别想上我的床。
张崇义骂完也就抛之脑后,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现阶段我们羽翼未丰,我还没想过要去招惹范进这头猛虎。
就算倾尽全力跟他打一场,不管输赢,多半是两败俱伤,伤筋动骨不划算呀。
战马的问题还没解决,铁骑个个都是宝贝,死一匹就少一匹,没必要去跟他死磕。
先让他浪一两年吧,希望如你所言,范进后院起火,逼得他没空招惹冀州。
不过如果他要是敢挥兵打清河魏郡,那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不能忘记。
各位郡守大人,你们回去要密切盯紧兖州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必须及时上报。
我们的谍报系统正在组建中,短期内耳目还不灵敏,要靠你们多留心了。”
当天会议极为圆满,三位郡守大人从杨千钟的话里吃到了一颗定心丸,离开大将军府时身心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