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情况与之相似,既要防范黑水,又害怕我们两家打他一家。
这两家一个受困于青奴,一个受困于黑水,注定是画地为牢的结局,已经失去了逐鹿天下的资格。”
张微见他分析的条条是道,似乎颇有些道理,笑道:“杨先生,你说的确实有理,那你说说我们的情况呢?”
杨千钟思忖片刻,踌躇满志道:“我们的发展空间最大。
一路向南,就是辽阔的中原腹地,哈哈哈,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幽州官兵大多有开疆拓土的志向,只要我们能够向南占据冀州,整盘棋就彻底活了。
那两个画地为牢的公子,就乖乖替我们守住边疆吧。”
张微叹气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我们手头就四万人马,要分兵守两座城池,用于机动作战的不超过三万,谈何打冀州?
上次大将军亲自率领六万大军都没打下区区一个信都,大将军都中了弩箭。难!”
杨千钟成竹在胸道:“兵在精不在多,贵在知兵用兵。
上次打信都,整个幽州将士都没有攻城的经验,步兵运用不得其法,还是打青奴骑兵的作战习惯。
再说我们并不是要用三四万大军去打下整个冀州,中途每打下一座城池,我们就会增加很多兵员粮饷,只会越来越强的。”
张微佩服道:“有道理。”
司马晋突然插话道:“有件事情倒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从信都退兵快一个月了,蓟州那边迄今都没有发丧,也没派人来报丧。
大公子到底意欲何为?”
三人疑惑地看向张崇义,张崇义眉头紧锁,怔怔发呆,对三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从范阳兵谏后,张崇义的心情始终沉闷郁结,平生最怕的幽州分裂竟在他们兄弟间出现,他打不开这个心结。
近来涿郡河间郡的军政要务,都是杨千钟与四位文武主官在牵头处理,倒也有条不紊。
三兄弟并称镇北大将军,对幽州百姓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老百姓也没有恐慌情绪,依旧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该娶娶,该嫁嫁,该吃吃,该喝喝。
唯独那些加税的郡县起了一些波澜,好在幽州太平百年,百姓相对比较富庶,家里都有一些积蓄,五税一的政策对百姓生计的破坏暂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