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人不由啼笑皆非,都还没嫁进张府呢,这些丫鬟就知道害怕未来夫君。
张崇义皮笑肉不笑,凌厉的目光在丫鬟脸上扫过,虽无狠意却很吓人,缓缓道:“张家是带兵打仗的将门世家,军法如山,规矩森严,以前对待不守规矩的下人,一般都是乱杖打死。
最近新夫人郦宛丘从潭州带来了一个新方法,说是用针线缝嘴巴,主要是对付管不住嘴巴的下人。不过至今为止还没人领教过,不知道会不会用在你们身上。”
这话别说吓得三个丫鬟毛骨悚然,纷纷垂头悚惧,便是苏清人魏书岭都不寒而栗,直勾勾看着她,似乎生怕这刑罚会用在自己身上。
苏清人噘嘴哼了一声:“怎么,还没嫁进你们家,先给我的丫鬟来个下马威,杀鸡儆猴么?用丫鬟来吓唬主子?”
张崇义笑吟吟望着魏书岭道:“魏姑娘,你放心,你不是我家里的人,这些刑罚你应该领略不到。”
魏书岭脸色冰冷,死死地瞪着他,也摸不准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根据她在凉州将军府多年的经验,只怕多半是真的,这些边疆的将门世家,自己平日就在血水里打滚,把人命看的极轻,杀几个小厮丫鬟从来不算事,更惨烈的剥皮抽筋她都见过,更别说缝嘴巴了。
一行人担心战事会蔓延到并州,弄得并州也会封城封路,一路上快马加鞭,就连晚上住店都要掐准时间,一般住两三个时辰就冒着风雪赶路,把几个身娇体弱的姑娘折腾的叫苦不迭。
魏书岭小产后身体较虚,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血色,脸色复转苍白。
庆幸一路北上,并州还没有遭到战火波及,只是沿途出现了许多趁火打劫的强盗土匪,专门洗劫商旅行人。
入神境的蒲渭阳,怕涉因果遭到天谴,遇到普通小喽喽一般不会出手,都是交给张崇义打发。
张崇义对付这些杀人劫道的盗匪向来心狠手辣,绝不留情,几乎是见一起杀一起,十几股盗匪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尸横遍野。到代郡时,剿杀的劫匪恐怕都不下于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