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转身之时,眼角余光看到她的眼神从明亮如星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她当时,是不是很难过?
似是心有所感,顾修衍只觉得心头忽然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痛得他连呼吸都不畅顺了...
他像是疯了似的回了寝房,四处翻找...
从晖办事回来,已是下半夜。
看到自家主子颓废地跌坐在床边,眼底还带着迷茫无措。
他担心地上前,“小公爷...”
他的话一出口,顾修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从晖的手。
“香囊,你可有看到我房间内有几个专门驱赶蚊虫的香囊?”
“小公爷,您向来不喜这些东西,所以,房内一般都只是熏香...”从晖提醒。
似是想到了什么关窍,顾修衍的身子一僵,抓着从晖的手缓缓松开。
连声音也带了几分失落。
“我知道了。”
从晖看着顾修衍身上散发的颓丧气息,无声叹气就要退下...
“慢着,你遣人去帮我找个东西。”
...
翌日。
将近午时,苏岁安才睡醒。
脑子昏昏沉沉的起来,任由丫鬟伺候给她换药梳洗。
直到另一个丫鬟捧着一个分量颇重还带着锁的檀木雕花小木匣出现。
在看清小木匣上雕刻的花纹以后,她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这是...”
这不是锁着她那段耻辱过往的匣子吗?
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定北王府了?
捧着匣子的丫鬟垂眸,恭敬回答,“昨晚守在苏宅的暗卫发现有无耻宵小潜入姑娘在苏宅的闺房偷出来了这个匣子,易侍卫遣奴婢送回来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