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重在肺部。

睡眠太少,本就对肺部康复有碍。

今天这么一折腾。

苏岁安感觉自己回去可以睡上个三天三夜。

不,不用回去,她现在就可以。

要不是顾虑到马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而且有点冷...

想法才刚出来,她就觉得肩上一重。

一件带着清冽沉水香气的狐裘似是长了翅膀一样自己跑到了她的肩上。

“若是累了,便闭眼歇息一下,有我在。”

苏岁安但笑不语。

今天看了那么多戏,她早就累了。

但是...

就是有他在,她才睡不着,好不好?

转头看向傅景荣。

明明戴上面具时候像个夺命阎罗,偏偏放下面具以后,却让人无法对他心生惧意。

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莫名地,苏岁安想到了今晚昌平侯府发生的一切。

三皇子以为自己用这一次震慑就能让洪锡儒吓破胆。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文人别的不硬,脾气最硬。

洪锡儒这一次对傅景荣服了软,只怕回头他不敢找傅景荣麻烦,会把帐记到三皇子头上。

若是此事传到老太傅耳中,只怕...

“明天朝堂之上,绝对很精彩,真是可惜苏姑娘不能亲自前去观看了。”

傅景荣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岁安轻轻勾唇,“世子看过回来告诉岁安,也是一样的。”

傅景荣勾唇轻笑,对她漾开了今天第一抹发自真心的笑容。

...

顾国公府。

一声重物砸向墙壁掉落地上的钝响打破了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