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安不断地提醒自己。
全然没有注意到,在马车驶入城门只是,一个满脸麻子拄着拐杖的瘸子朝另一个方向跑得飞快。
出乎苏岁安意料。
这一次,去到定北王府,没能见上傅景荣。
下人恭敬有礼地把苏岁安“请到”了前厅,接待她的,是易帜。
“苏姑娘,您迟到了一刻钟,我家主子有事要外出没法等苏姑娘,特地让属下留下来接待您,不知苏姑娘的帖子下得这么急,所为何事?”
事态紧急,如果等易帜告诉傅景荣,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心中权衡一番,苏岁安急忙与易帜道别离开。
柳儿一路跟苏岁安奔波,似乎看不懂苏岁安为何这么焦急。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焦急,路上遇到的状况就越多。
以往从定北王府赶到九皇子府不过只需要小半个时辰,可是今日整个洛京竟像中了邪一般,不是途中遇到食肆闹事百姓围观堵住去路,就是大街上莫名地出现母亲发了疯似的要找走丢连带孩子,把附近的人都惊动了。
一路耽搁,等苏岁安赶到九皇子府,已是下午。
九皇子府大门紧闭,门外亲兵明确拒绝了所有人的求见。
就在苏岁安打算悄悄翻墙进入九皇子府一探究竟,却砸后巷发现两个小厮正抬着一具被破草席包裹的尸体扔上一辆乌蓬马车。
把尸体往马车上丢的时候,小厮还不忘往卷着尸体的草席上吐了一口唾沫。
恶狠狠地骂道,“该,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着小厮的粗鲁动作,尸体上的手顺着草席滑落,软软地搭在了马车的车辕。
鲜血淋漓的手染红了素色的袖袍,袖袍上还沾染了几笔墨迹,袖袍的边沿位置还起了毛边。
苏岁安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容显的衣裳。
她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傻了。
其中一名下人眼尖认出了苏岁安。
连忙上前确认。
“您是...苏姑娘?”
柳儿看到苏岁安失态,立刻把苏岁安挡在身前,朝马车努了努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小厮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具被草席裹起来丢到牛车上的尸体,“只是歹人想要刺杀九皇子,被就地正法而已。”
就地正法?
苏岁安的脸色“唰”地白了。
但是...
尸体被草席裹住,说明不一定就是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