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跟刘氏交好的妇人开口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侯爷夫人既然说了谣言止于智者,那我们总要看到事实是如何,不然在这么大喜的日子,这院子里却传来这种不堪入耳的声音,着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洪氏循声望去。
说话那名妇人正是当今吏部侍郎夫人齐氏。
苏瑾澄准备像苏祺顺一样要走文官的路子,吏部的人,也得罪不得...
想到这里,洪氏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苏祺顺千百遍——尽请些不能得罪的大号角,他是生怕昌平侯府那点子后宅阴私没人知道,还是担心秦青的女儿没法嫁入顾国公府,所以不惜以昌平侯府的清名做要挟...
隐在袖中的双手松了又紧。
府上所有人的清名都可以没有,但是昌平侯府的匾额一定要干干净净。
洪氏最终敛去了眼底情绪,深呼吸一下,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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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们说得对,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清者自清。”
猜测到洪氏的意图,戴嬷嬷顿时脸色一变,开口提醒,“夫人,声音是在...”
“我知道嬷嬷的意思,扶摇堂是我的院子。”洪氏抬手打断了戴嬷嬷的话,对上众人带着迷茫的目光,她漾开了一抹坚毅的微笑,“可是清者自清,我连人都在这里了,这么多夫人为我作证,难道我还害怕有其他什么脏水可以泼到我身上吗?”
她的语气,带了几分视死如归的坚决。
在场的女眷大多深谙后宅阴私,顿时明白了洪氏的意思。
无非就是两房斗法,洪氏似乎被阴了。
但是后宅阴私,处处存反转,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
扶摇堂的院门从里面被锁上。
洪氏挥手霸气下令。
“撞门。”
“嘭”——
随着院门被撞开。
众人进入扶摇堂,入目就是一地褴褛破旧的衣裳碎屑。
刚才的声音比起在院子之外听到的还要大几分。
洪氏的嘴角就开始呈抽搐状态。
她想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可是嘴角无论如何也压不下——今日她牺牲这般大,若是还不能将两个心头祸患除去,那她...
“原来伯娘跟各位夫人都在这里,可让岁岁好找。”
一个清亮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洪氏雀跃的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