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祺顺顺着梁氏的话接下去,“我才是根正苗红的侯爷嫡子,正儿八经的昌平侯。”
一家之主的范端了个十足。
“侯爷嫡子”是压了苏康一辈子的大山,也是苏康离不得昌平侯府的软肋。
若是以往,纪兰双肯定会看在苏康的份上伏低做小,奉上一大笔钱银珍宝,祈求让侯府的几人不要见怪。
可是今日,听到了梁氏那一番戳心窝子且黑白颠倒的言论,以及想起她与女儿的分析,纪兰双直接让邓嬷嬷给她按头,免得她一个怒急攻心晕了过去给女儿拖后腿,影响女儿的发挥。
苏岁安眼角余光瞥到了纪兰双的动作,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笑意。
在面对苏祺顺的时候,连冷笑都懒得扯出来了。
“侯爷真是好威风啊,但是昌平侯爷,需要我这个不根正苗红的二房嫡女给你提醒一句吗?你的爵位承袭,是我父亲出生入死换回来的,包括现在坐在堂上跟我叫嚣的老夫人,也不过只是钻了一个死无对证空子的外室,要不是侯爷你臭不要脸地拿出老侯爷跟老侯爷夫人的情分哀求我父亲,你们这一家子又哪来的资格站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
遮羞布被揭开得猝不及防,梁氏顿时被气得抖着手指着苏岁安,“反了,真是反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拖下去乱棍...”
“侯爷,”看到下人真的要上前擒住苏岁安,纪兰双立刻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对苏祺顺开口,“安儿的大婚将至,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动用刑罚,不妥。”
“这般残忍恶毒,还哪有嫁过去顾国公府的资格?”
苏祺顺看着一不小心随时有晕过去可能的纪兰双,眼底闪过一抹得色,冷哼道,“弟妹,我现在还称呼你一声弟妹,是看在二弟的份上以及你常年卧病的份上,子不教,父之过,二弟没空管教才让这孽障无法无天,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这个做大伯的,自然不可能任由她这样下去成为祸害。”
从未见过苏祺顺这种厚颜无耻的模样,纪兰双气得双眼通红,连站起来的时候都在颤抖。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