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听出来了她的意思,知道她想让自己跟他的儿子稍微拉开一点儿关系,起码不能影响人家谈对象。

这个房子,她是不能住了的。

易晚池知道冯珍人不错,只是想法不周全,没想过在这镇上会租房子住的,都是扎堆的学生,而且都是住在谁家的空房间里头,毕竟谁也不会在一个镇上专门办民宿。

易晚池要是不住在这里的话,怕是就要跟一帮学生挤在一块儿了。

跟一帮上学的学生挤在一块儿,怎么都不方便。

不过人家既然提出来了,易晚池也就笑着应承,说回头会跟顾舟说的。

冯珍也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尴尬地又聊了两句,就走了。

易晚池也没有直接跟顾舟说,而是想着,先找一下房子,问一下谁家能有空房间。

这并不好找,易晚池又不是学生,还要看看人家方便不方便。

又是一早在哪一个早餐摊儿,易晚池正吃着饭呢,周肆北又开着车过来了。

这已经是一年第四天了。

在周肆北在他们面前坐下之后,易晚池用塑料勺子挖着豆腐脑,笑着调侃了他一句:“不是说过来谈生意吗,我怎么觉得你整天无所事事的呢?”

周肆北说:“有点儿。”

每次周肆北都要跟易晚池坐一张桌子,平时会过来吃早餐的也就附近的一帮人,又或者是走读给同学带饭的学生,早就有人察觉了这事儿。

人家察觉到周肆北对易晚池有心思,想跟易晚池处对象,也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就是周肆北的气势实在是太足,也没有什么人敢大声调侃什么的,所以倒是没有对易晚池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易晚池将豆腐脑捣碎一点,想到了什么,说:“你租的房子,那家人是搬到县里头去了吧?本来要租房子的消息刚贴上,要全租给学生的,但是也没见学生过去,所以那房子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周肆北虽然跟易晚池说话的时候有一点笨拙,但其实还是极其敏锐的,他直接问:“你是想租房子吗?”

易晚池本来是有一点想避嫌的意思,所以这才没有问秦大家人的电话,直接打过去问一下,问能不能匀一个房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