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推人，最是可以引起共鸣。

而私心与阴谋，则可以催生出无限遐想。

与凡人社会的复杂相比，修道界无疑可以用单纯来形容。

哪怕是擅长心机的西方教，其教派内部的环境也是很干净的，相互之间即便是耍些手段，也基本不会达到结仇的程度。

这其中固然是有教规约束的因素，更多的，则是得益于两位圣人洗脑手段的强横。

可以不客气地说，在今日之前，西方教众还没有哪个人，生出过怀疑两位圣人的念头。

殷受的手法很巧妙，用自己作为例子，先将行为的合理性道出，引导对方去想象，圣人是否也存在着无奈之举。

有些事情，是没有能力改变，还是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像这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存在任何真实性的，而思考出的结果更是唯心，全然没有不合理一说，极其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弥罗此时便是如此，已经顺着引导开始了发散思维。

圣人真的无法令真灵脱离榜单么？

只怕未必！

自家教主固然没有说过能够做到，可却也从来没有说过做不到。

当然，他没有丝毫怀疑自家教主的心思，而是顺着殷受的意思，为其找好了理由。

一定是将人捞出榜单，所要花费的代价太大了。

正如殷受所说的，那榜单即便是出自道祖之手，充其量也不过是件后天法宝，绝难与先天至宝相提并论。

自家教主连先天至宝都可御使，手段自是不缺，其中的难点，恐怕更多是来自道祖的意志。

至于说所谓的代价是源自于私心，这应当是事实，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论起私心，谁又没有呢？

若无私心，哪里又来得动力？

自己要做的，便是增加自己的价值，当价值大过代价之时，教主自然会选择出手。

随着思维的扩散，大劫在脑海中的样子已经发生了巨变，这中间充斥着各种算计，有道祖的、有诸位圣人的。

自家教主虽是大劫的棋手之一，可与其他圣人相比，无疑是最弱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