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不是扬州四士吗,和曾经的平天六客齐名,我倒是觉得,只有三哥能和他们齐名。”

秦欢挥挥手继续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我们四个人中,其实是二二分的。”

“这我知道,大哥跟二哥关系要好,咱们兄弟俩更要好。”

“是,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么多交心的话,才让你出来和我一起走走,也不单单是因为这,大哥他为人恬静,二哥运筹帷幄。”

荀安喝了一碗酒,捡起一块石头扔到长江之中。

“我还是觉得你封的少了,还能有谁功劳比你大?反正我看不起唐义,要不是三哥献计,不打镇江,又设疑兵,攻破应天,而且应天城就是三哥攻破的。”荀安嘟囔着嘴说道。

秦欢笑了笑,说道:“无妨。”

“皇上这么做也有他的想法,皇上那么深谋远虑的人,怎么会想不到呢?皇上他将身为武将的唐义,与原本是主簿的二哥,此二人的功劳,外人看去,确实是唐将军要高,而二哥官至丞相,以此用和二哥不和的大将军来限制二哥一带的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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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近几日,皇上又下诏收天下窍人入养天寺,并命赵让尘率人打造一批窍人能用的武器。”

“皇上很喜欢赵让尘这个人,而且赵家是京城第一世家,赵家的势力连徐本忠都不敢乱动,赵让尘的养天寺已经具备了大理寺的职能,且凌驾于刑部之上,可以越过职权,先斩后奏,为的,就是防范冥衣再次像前朝一样作乱。不要出现洛浮这样的事情,我这人还是太慈悲,可洛浮确实是一个被蛊惑的人,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不忍心,我对不起那些被冥衣杀了的人,荀安,我还是应了贾先生那句妇人之仁, 匹夫之勇,可能像我这样的人,永远难成大事吧。”

他颤巍巍的将碗里的酒喝光,低头看着江面里自己的倒影,感觉自己死而复生之后,周围的世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昨日早朝的时候,除了养天寺一事,皇上还筹备了一支五万人的铁甲军,作为一支皇上的亲军,你猜皇上他老人家让谁当了主将?”

“依我看,首先排除的是唐义,唐义需要在朝廷之中和二哥对峙,温德是降将,但为人和善,在军中颇有威望,也是降将的依靠,齐琛有勇有谋,善于用人,临危不乱,又是皇上在扬州做王爷时候的亲信忠臣,应该是从温德和齐琛这两位将军中选。”

“你还真猜错了,当时朝中大臣的有两派,一派是皇上原先的旧部,都是推举唐将军的。另一派是以二哥为代表的文臣,推举温德将军,然而皇上他都没有选择,而是选择了两位,主将是候载将军的儿子候生,副将是原先齐琛将军的部下,陈石。”

秦欢点了点头:“陈石?是哪个攻夺镇江的?”

“正是。”

“如此也好,皇上还真是深谋远虑。”

“三哥,咱们两个扯得老远老远了,我记得你刚刚不是说到叶姑娘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想听听三哥和叶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姑娘是怎么把你从阴 间捞回来的?”荀安现在就像是一个话唠,嘴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过,就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对着秦欢一直说。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跟荀安聊起天喝起酒来,坐在长江的岸前,望着一缕明月,清风徐徐吹来,把酒对月,对酒当歌,心情也不再那么沉重了。

“我跟叶林的故事有点长,你可要仔细听好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这件事传到了外人口里,我的性命,绝对会不保了。”

荀安惊的一身冷汗,赶紧喝了一口酒压压惊,秦欢这么一说,更是吊起了荀安的好奇心。

“我荀安对天发誓,此事,绝不与外人相告,若有触犯,天诛地灭!”

“没那么严重。”秦欢笑笑说道:“这件事要追溯到文通十六年的九月份,那时的我刚刚跑到了扬州的郊外,一路上都是腐烂发臭的尸体,一天晚上我在一片竹林里睡觉的时候 ,突然发现我不远处的草丛在动,就是那么来回的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我那个时候是有点害怕的,毕竟我那时又不是什么窍人,武功也就那样,我不敢点火,就小心的凑过去,你猜怎么,那里面有一只带血的蛇。”

“蛇?”

“是,我本想吃了它,因为我太饿了,但终究我是于心不忍,我就将她救起,揣在怀里,那蛇也很有灵性,每天晚上都会和我嬉戏。再往后,我在路上救了徐老爷一家,留在了府里当一个教书先生,晚上吃完饭,我刚躺下,就有个女人的声音,我正诧异是不是有徐府的下人来,就发现有个女人站在了窗前,而那个女人,就是叶林。”

“叶林是个蛇妖?这跟救你又有什么关系?”荀安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