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顾明朗,她突然想起赵泽明刚刚说的“奸夫淫妇”。
她对顾明朗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可赵泽明还是这样误会了他们,难道是另外一个人,也就是顾明朗表露出了这方面的意思?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观察起顾明朗的情绪......
注意到这一幕的祁野不悦地往上颠了颠她的身躯:“看什么?”
顾惜心里的奇怪之感被他颠散,再一看顾明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定。
于是她伸手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大哥,我跟祁野先回去了!”
顾明朗笑不出来,顾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依赖祁野,祁野一来,她又是喊疼又是要抱的,娇得不行,偏偏对他总是怀有疏离之感,竟是连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他看一下......
想到这里,他勉强冲顾惜点了点头,看到顾惜重新窝回祁野怀里,风中吹来祁野故作淡定的声音:“你脚不疼了啊?”
被点醒的顾惜马上喊疼:“疼的,疼死了,我的脚出了好多血呜呜要废了要断了要截肢啦......”
既然还有力气喊疼那就是不太疼。
祁野的语气缓和了一点:“那你还有心思跟别人说话?”
顾惜仰头看他,眼底清澈:“什么别人?你是说赵泽明吗?”
又涉及到了别的男人,祁野声音一紧:“......他怎么了你?”
紧接着就是顾惜细碎的抱怨吐槽,女孩心思简单,爱恨分明,讨厌一个人时有说不完的话,偏偏不是谁都有资格听她抱怨的。
耳边已经听不见这些声音的顾明朗悄然握紧了拳头,心底涌现了浓浓的不甘,浑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去把顾惜抢回来!
祁野要不是靠着自己的救命之恩,顾惜怎么可能跟他重归于好?
盯着浪花逐渐形成的海面,顾明朗沉沉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是要将胸腔的不忿一吐为快。
岛屿上的庄园房间,祁野送走了医生后把门反锁,转身已经看到顾惜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受伤的腿默默饮泣,白净的脸蛋上泛着淡红,眼中含着茫茫的水雾,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兽在默默舔自己的伤口。
一如祁野所想,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她的足心太过娇嫩,被凸起的沙石划破了一层皮,出了点血,上了药之后过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只是她的皮肤娇嫩,痛阈极低,才显得这样的伤口很严重,也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