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面上一红,道:“那有什么可谢的!大家同仇敌忾,自然要互相关切。”
童威猛却道:“陈大人,其实你们每次去蹲守敌营,寻机刺杀唆都,郭公子都牵挂焦心,担心你们出事。今晚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她提着耳朵,叫醒我去察看你们的情况,害我没睡成好觉!”
众人皆大笑。陈光华的心里却暖暖的,轻声对郭襄道:“谢谢你。”
郭襄却不理他,对法华道:“法华大师你肩头受伤不轻,等下要尽快上金创药!”法华忙谢了。原来法华在混战中肩头被蒙古刀扫中,血迹斑斑。
蒙古兵新换的主将阿术却是个谨慎的人,比唆都要小心地多,他严格执行伯颜对福州城“围而不攻”的计划,利用兵力是宋军三倍的优势,把福州城围得跟铁桶一般,切断宋军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又命斥候在各军中穿梭,保持各军中消息的绝对畅通。
宋军虽打了两次胜仗,然而张忠显的忧虑却有增无减。一时的胜负如何能左右得了大势?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张忠显正要去找端明殿学士陆秀夫大人商量,然而陆秀夫却先行一步来军营中找他了。
陆秀夫与他甚为相投,便开门见山道:“张将军觉得这次福州战事,我们的胜算能有几成?”
张忠显眉头紧皱,道:“实不相瞒,敌众我寡,又无援兵可至,可说胜算微乎其微。目前尚可支撑一些时间,然而若后面各地的战局没有改变的话,只怕......凶多吉少。”
陆秀夫道:“我也正因如此,才来找将军推心置腹地交谈。文天祥兄在闽南、浙北势头不错,又收复了数个州县,然而在攻打江西时,进展颇不顺利,与元兵互有胜负,也是形式紧迫呀!”
他顿了顿又道:“因此短时间内,我们难以指望援兵。可能还要做更坏的打算。”
张忠显道:“陆大人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