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玉燕与尹仲离开，白方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上京城中。

经此一战，曾经繁华的上京城，已被彻底摧毁。

皇宫废墟中，百官尸首随处可见。

权力无上的大辽皇帝，更是被人一掌拍死，甚至连纯金铸造的龙椅上，都印上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

而在龙椅下方，一名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白方首看着中年男子，叹息一声，便从废墟中离开。

那中年人他认识，正是自嵩山少林寺跳崖逃走的慕容博。

如今的上京城活着的人不过百人，这些仅剩的人，皆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仿若行尸走肉。

白方首看着周遭的百姓朝他跪拜，心中暗道：“唉，无论怎样，可怜的总是这些百姓。”

此时他心中突然不由升起一个念头，那便是一统此界。

这种感觉很是强烈，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位存在，在请求他去做这件事一般。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回想起自身骨骼上的武道符文，终于明了。

“放心吧，我会按你的想法去做的。”

白方首朝空中轻语一声，便已下定决心。

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可知道该怎么做。

百姓之中，一名女子立在废墟之上直勾勾看着远处的白方首，一刻也不曾挪开。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白方首目光立即扫了过去，却发现那人很是熟悉，竟是王语嫣。

在杏子林中，他曾与其有过一面之缘。

之后便再也不曾见过，白方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不过现在的王语嫣，浑身沾满污秽，头上发髻散乱，衣裙也变得破烂不堪，一双眸子充斥着迷茫与惊恐，早没了他第一次见到的气质。

如果说那时的王语嫣，乃是一颗耀眼星辰，那现在的她，便是黑暗中微弱的烛光，随时都会被大风熄灭。

“王姑娘，好久不见！”

白方首轻声道，他声音虽然不大，王语嫣却听得清清楚楚。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