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直身子,连忙开口。
无崖子一笑,有些虚弱道:“你们接受了我的,现在是不是应该改个口?”
郭靖一愣,连忙跪倒在地,道:“徒儿郭靖,拜见师父。”
虚竹则立即呆住,他是少林寺的僧人,现在体内竟多出了一股奇怪的内力,而自己的少林内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他有些惊慌。
这般的话,那他还是少林寺的僧人吗?
不过无论他怎么去想,此事已成事实,他只好也跪在地上,朝无崖子叩拜。
无崖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心中满是欢喜,继续道:“你二人听着,为师已时日无多,现在为师有要事交予你们,不过这件事极为危险,稍有不慎,甚至会丢掉性命,你们可愿?”
虚竹素来乐于助人,佛家修六度,首重布施,世人有难,自当尽力相助,便道:“师父有命,自当竭力以赴。”
再者,面前这老头现在已是他师父,师命自要遵从。
郭靖则直截了当,直接道:“弟子愿意。”
他生性单纯刚直,没什么花花肠子,向来重孝义,重师命。
别说一件事了,就是十件事,他也会做。
无崖子欣喜至极,只不过他的面容却看上去很是疾苦,似乎要说的事让他很是为难。
许久,他才缓缓道:“为师要你去杀一个人,那人是一个坏得透骨的恶人,其名丁春秋。”
当这句话说完,他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如今郭靖与虚竹分别拥有他四十年与三十年功力,让他们去对付丁春秋,他真怕二人不小心丢了性命。
但若不杀丁春秋,他又何必在这擂鼓山令苏星河摆下珍珑棋局?
丁春秋当年与李秋水暗算他,致使他双腿残废,此仇不报,纵是死了,也难以瞑目。
郭靖听后双眼瞪得极大,而虚竹也是重重地嘘了口气。
他们可是记得很是清楚,丁春秋好像已经死了。
看着二人不语,无崖子又开口道:“怎么,可是有什么难处?”
二人叹了口气,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说。
杀丁春秋,去杀一个死人,这怎么搞?
难度好像有点大啊!
“没什么难处,只是丁春秋已经死了!”
郭靖抬头道,在这一刻整个屋子都变得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