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曾说完，却被承光帝近乎扭曲的尖锐笑声打断。

“哈！！！”

这近乎癫狂，似锐利之物刮着黑板的短促一笑，破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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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太子？！！”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朕那亲爱的长子？？”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

如墨般晦涩气息，乱舞成无数条触手。

承光帝的破防来的突然，癫狂的猝不及防，他嘶吼着，鬼哭狼嚎。

脖颈青筋鼓胀，扭曲如蛆。

虞家，为何要和极运文道者过不去？

为何明明得到了气运石多方警告，乃至尝到了无法承受的苦果，却依旧执迷不悟？

这个家传武学背后，魔神众皆是自己上古先辈的家族，其后代又为何会如此惧怕极运文道者？

为何一定要将其害死而后快？

这，是个连虞家直系血脉都不知情的绝密。

只有每届族长与天子才有资格知晓。

这其中因无奈而导致的疯狂，因贪婪扭曲的矛盾，成为了大齐快速腐朽的根源之一。

“莫奴啊。”承光帝的癫狂，突然消散。

他温柔看向这个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避难的贴身太监，声音轻轻的。

“你知道我虞家气运石选定的极运文道者，是群什么玩意么？”

莫奴紧张到失语。

身体本能生出种强烈的呕吐感。

他开始干呕，因为天子强大到恐怖的威压，与内心难以遏制的恐惧。

“说！”承光帝又无缝切换成疯子，语调尖锐到令人发颤。

“不……不知……奴才不想知……”

暗色乱舞的触手，如鞭。

狠狠抽下，将莫奴卷住，悬空吊于承光帝面前。

脸，贴着脸。

承光帝再次变得温柔，温柔的伸出手，温柔的替莫奴擦拭着不受控制淌着泪的眼。

他笑着，像个慈父：

“不！你想知道！”

“来！朕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