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大利睁开了眼,郑国龙和杜教官都关心地问道。
“嗯,没事了,我是不是又晕血了啊?”说着,李大利本想强行起身的,但被杜教官的一只手压了下去,就听杜教官说道:“嗯,不知道,醒了就好了。”
李大利也顺着杜教官没再起来,依旧躺着,这时他听到班长说道:“妈谁知道你是不是晕血啊?反正你给人家建筑公司看门狗的一条腿砸断了,人家要你赔钱哈!”
之前那个偷偷记笔记的人也厌恶地说道:“就是!人家喊着让你赔钱呢!妈刚才为了救你,你知道多大阵仗呢嘛!妈我们这房间里灌进多少沙子啊!”
“啊呸!”
说着,吐出一口口水到地上。
李大利也突然感觉房间里的灰尘味很浓。
郑国龙笑着说道:“呵呵呵,这个板房本来就漏风漏沙,现在外面在刮沙尘暴呢,刚才为了救你门开着,灌进来好多沙子啊!”
“啊呸!”
边说,那郑国龙也向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确实,好了,我上去了,啊呸!”那杜教官也向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大家都各归各位。
此时,躺在床铺上的李大利,也是感觉嘴里满是沙子,就尝试着起身。
起身时,脑袋也并不晕,可能之前在监狱七监区里晕血被输液过,管用。
但也许真是像那个监区里中年女医生说的那样,晕血不是病,没有具体的生理变化,真的仅仅是心理疾病吧。
内心苦笑着,李大利起身从上铺的双肩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把满嘴沙子的口水吐到了那张纸上,随后,扔到了角落里的垃圾篓里。
那个之前偷偷记笔记的人,看到李大利一系列的动作,嘴里小声嘀咕道:“矫情!装!”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特么的!啊!啊!啊!老子特么的都要疯了!”
板房外,沙尘暴的呼啸声,伴随着板房彩钢板材的风沙撞击声。
板房内,特么的怒骂声,伴随着神经衰弱的痛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