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是无心之举,可能就连巷子里的风都在替这个叫做希柔的女人鸣不平吧。碎纸屑飘向哪里,打在谁的脸上,对秦狄而言无所谓。
但是,对施钊而言,此举却是他有意羞辱自己,更像是在示威,炫耀。
“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吧,今后没人可以再约束你。”
瘫坐在地上的希柔,听到他的声音后,迟疑了几秒。随后艰难的起身,再次跪在地上,叩拜下去。身躯慢慢抬起,眼眸中依旧毫无光彩。
“从现在开始,希柔已经是公子的女人了,做妾做奴,做牛做马,只需公子一句话。”
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但嘴里说出的话,说是凄凉也好,说绝望也罢,已经听不到任何生机。
秦狄能理解,毕竟是最信任的人,将她卖到了妓院。这不是将她推入火盆,而是直接将她推到地狱的无尽深渊中。
“快起来吧,你大可不必如此。还你自由之身,何去何从你可自行选择。”
“希柔父母双亡,唯一的孩子,去年因天花夭折。在这世间,已再无亲人。希柔此生无法偿还公子今日耗费银钱,唯有跟随公子左右,做牛做马。”
“呸,你这个贱人,果然是个恬不知耻恬不知耻不守妇道的下贱货,竟敢在外人面前说出这等下贱的话来,跟我滚回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不等秦狄作出回应,一旁的施钊开始怒骂起来,上前两步,抬脚就要再次踹向跪在秦狄面前的希柔。
“嘿,你这个狗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动武,反了你啦!”
贼眉鼠眼的主事就站在希柔旁边,他的角度可以很直观的看到秦狄和施钊。那边一动,他就及时做出了动作,泰拳朝着施钊的鼻梁狠狠打了过去。
施钊一直将自己视为读书人,尽管他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现在却很虚弱。钱庄的时候,已经被人毒打一顿。刚才挨了范老一脚,最后又被秦狄狠狠踹了一脚,他就是个铁人,也该被人打瘪了。
贼眉鼠眼的主事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多少也会个三招两式。他的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施钊的鼻梁上,顿时一股鲜血沿着鼻子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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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手倒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只是单纯的想讨好秦狄。毕竟从他手中赚了那么大一笔钱,总要表表态。
“哎呦,疼死我了。天子脚下,首善之都,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欺压良善,我定要去官府告你!还有你们,敢强抢民女,拐骗我夫人,定叫你将牢底做穿。”
吃痛之下,施钊蹲在地上,摇头晃脑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两行眼泪刷刷往下流,不知道是痛的还是酸的。即便如此,嘴里还不忘叫嚣。
“嘿嘿,有点意思。放眼整个京都城,在泼皮无赖中老子也算得上号,想不到你小子比大爷我还泼皮无赖。想去官府上告对吧,行,老子让你告,让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