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别说你们父子二人,就连我苏文柏项上的这颗头颅,锦衣卫都敢眼睛不眨一下的砍下来。你们当真以为这天下是我苏家一家独大吗!”
苏文柏一阵无奈苦笑,无知者无畏。对于锦衣卫的权力,他们是真不懂啊。
“哎呀,好了好了,愚兄知道了。锦衣卫这不是没杀我们父子二人,没杀就证明他们不敢杀,你还是快让他们给我们松绑吧!”
对苏文柏的这番“教导”,身为苏家长子的苏文清心中有些不悦。见他迟迟不开口,心中的不悦逐渐表露在脸上,直言道:“都说长兄入父,现在你的官是越做越大,是不是眼中早就没了我这个兄长,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敢教训我!”
“国家法度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的所作所为究竟如何,心中自知。想我苏文柏入朝为官,深受皇恩沐浴,本想以此为荣,未曾想家门不幸,竟然出了奸佞之辈。”
“好啊,苏文柏,如今做了大官,果真不将我这个兄长放在眼中了,你当真是我苏家的忠孝子孙啊。如今飞黄腾达了,你可曾返回过家中一趟,你还不及乾安的地方官。久居京都,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兄长给你丢人显眼了。”
苏文清在那发泄着心中不满,听他这番言语,苏文柏气的脸都绿了。苏文清继续在那逞口舌之快,苏文柏却对他置之不理,口中低喝一声:“来人,去打探一下,看看陛下今日可曾出宫。”
他的话音落下,身为三班衙役之首的周亮快步上前,回禀道:“大人,不必打探了。方才送韩副统领出府时,卑职多问了一句。韩副统领说,今日陛下与江涵姑娘去了都护府。”
周亮的声音不大,也就只有苏文柏听的清楚。
“这么说,是陛下亲自审讯了!”
“大人,这些尚不知情。不过卑职听说来自南疆的神婆闵柔,也被陛下喊去了都护府。”
周亮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苏文柏的心彻底凉了。
神婆闵柔他虽未曾见过,却也有所耳闻,据说此人审讯犯人颇有手段,可洞察人心。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会招供,且没有任何隐瞒之处。她到都护府,想必就是为了审讯这对父子。
“让他们好好看看各自的供词。”
苏文柏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怒意全无。皇帝今日之举,他已了然于胸。
“这...看这些做什么,就算是我们做的又如何,我苏家贵为皇亲国戚,这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锦衣卫既然将我们送到了京兆府,最明显不过,是不打算追究了,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快将我们松绑吧,这些天已经被他们折磨的没个人样了,让府上的奴仆准备桌酒宴,对了,在安排几人服侍老夫洗漱一番。”
“二叔,我也要洗漱,还劳烦二叔挑选几个漂亮的丫头。唉,可惜,如果有刚才那个小娘子就好了,二叔,你是没看到,身材那叫一个水嫩,酥胸高耸,简直...”
“啪!”
未等苏添兴的话说完,苏文柏快步上前,反手抽打在他那已经肿起的脸颊上。
“荒淫!如你这般,还有脸苟活于世,耻辱,苏家的耻辱啊!”
“文柏,你兄长我还活着呢,如此三番四次的掌嘴,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别忘了,苏家的传宗接代可全指着添兴呢。”
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屡次被掌嘴,苏文清的怒意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
“糊涂啊,你如此这般袒护于他,便是引来杀身之祸的源头。你们可知在牢中见到的女子是何人,那是连我都要礼让三分的人?”
“小题大做,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她身份显赫,还能高的过咱家晴儿,咱家晴儿可是帝后,皇帝最宠溺的女人。”
“二叔,那小娘子是谁?长得颇有姿色,正好可以给侄儿做个妾室,也给她一个高攀咱们苏家的机会。”
不得不说,苏添兴是真不记打,嘴角都流出鲜血了,还敢接话茬。
“好啊,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你们见到的女子,是皇帝身边的女人,虽无名无份,却对陛下有救命之恩。而她身边的男人,便是当今陛下。”
亲耳听到苏文柏的话,父子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眸间充满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