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鼎福山的举动确实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两个一线城市的大医院里面的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去了个莫名其妙的寺,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老人,问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又莫名其妙的从人家院子里抠了块青砖,大老远跑回西安,莫名其妙的摔碎了砖头埋到地底下,这就算完事儿了?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各种大开脑洞的电视、小说、电影都不敢这么演。即使真的有鬼,有神,一块板砖就解决了?要是有这么简单,那些从事这个特殊行业的“专业人士”不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鼎福山没有理会满腹心事的吴守义,就是坐的笔直安安静静的开车。
快到太原的时候,换了吴守义开车,鼎福山靠在后座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开着车的吴守义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瞄一眼鼎福山,总觉得他这一路怪怪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心头,难道冷库的事情没处理干净?惹到鼎福山自己头上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高速行驶的车子猛然间打了一下晃,引来后面一阵鸣笛声。这阵晃动让后座的鼎福山也坐直了身体拉扶住了车窗上方的扶手,打趣道:
“小心点,别没到燕京咱俩就交代在路上!”
好不容易扶稳方向盘的吴守义用颤抖的手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语调有些激动:“吴先生吗?你父亲醒了!”
听到这句话以后,吴守义脑袋瓜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正应了那句话,人生的大起大落简直太刺激了。
“小心!小心!说你呢,看路!”在鼎福山一声比一声高的提醒中,吴守义总算回过神来。
“靠边!停应急道上,我来开!”鼎福山被吴守义吓得够呛,刚才足足有一分钟时间这家伙压根没有看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机。
吴守义这回总算听明白了鼎福山的话,浑浑噩噩的把车停到了应急道上下了车。站在高速的隔离带边上,冲着隔离带外面的小树林大吼大叫了起来。
鼎福山没有下车,而是靠在后座上看着吴守义站在高速边上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尽情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