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海在医院里呆了一星期就火急火燎的出院了,一瘸一拐的来找借宿在村长家的鼎福山。
两个人商量,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儿,又实在没心气大操大办,于是就赶在头七之前,到殡仪馆草草的把两家人的后事办妥了。
办完两家人的后事以后,祁连海拉着鼎福山商量:
“山哥,你现在一直在村长家里借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你干脆带着孩子去我那儿住吧。”
祁连海没什么文化水平,初中毕业以后就开始混社会,给镇上的工厂开货车,经常跑长途,半夜三更的回家。
为了方便,就在前几年祁连云结婚以后,从老宅子里搬了出来。村里给批了个宅基地,在离老宅不远处建了个独门独院自己住。
于是,无家可归的鼎福山就带着小鼎羽暂时借住在祁连海家里。
这回祁胖子和小鼎羽彻底成了穿一条裤子、睡一个床、一个锅里扒饭的好基友。
祁连海把辞了工作,跟鼎福山一起,一边照顾吓得不跟人交流,平时就木讷的待着的两个孩子,一边开始查找造成这场火灾的根本原因。
可是没有任何有用线索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除了做出一些似是而非或者玄之又玄的假设之外,鼎福山甚至跑到了燕京,找一些专家咨询过,又泡在燕京图书馆查阅了许久相关的文献和资料,依然没有一丁点进展。
当日两人看见的现象可以归属于人体自燃现象。
可是人体为什么会自燃?没有合适的理论能够解释这个现象。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温度?同样无解。至于鼎福山的妻子和祁连云的妻子嘴里嘟哝的“眼睛”两个字,更是毫无头绪。
至于祁连云的媳妇捏碎了他的胳膊这种事儿,鼎福山打心里把它都当成了幻觉。
毕竟俩人都不是科学家,也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更没有现在各种可以大开脑洞的信息获取渠道。
每天闲暇时,鼎福山都会拉着祁连海远远的站在半山腰,怔怔的看着老宅的废墟。
半个月过去了,两个人越过越颓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天忽然而来的一场暴雨浇的老宅废墟飞灰四起,混合了灰尘像墨汁一样的雨水从老宅院墙边的排水口一股一股的流出来汇入路边的排水沟。
鼎福山忽然感觉这时候的老宅就像一个活着的生命,正在一股一股排出体内的毒血,一点点的恢复生机。
他的心里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回到家里跟祁连海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