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收稻子的节骨眼上,谁家会卖稻子,宋家的几个人听到这个也看了过来。
“哎。”村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不是老田家,他那个不成器的老大又去赌了,欠了赌坊的钱,说是过两日再没看到钱,就把他手剁了。”
卢秀梅一听,呸了一口:“要我说剁了才好,这才多久又去赌,家里的田财都要被他败光了,可怜一家老小受他拖累。”
陆宁并不知道这家的事情,村里姓田的好几家,他并不知道村长说的哪一家。
宋青给陆宁解惑,“就是村里大根叔一家,他家大儿子田有才,去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染上赌瘾,去年年底欠了许多银子,赌坊的人都追到家里来要钱,大根叔实在没办法只能卖了几亩田替他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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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接着宋青的说道:“去年跪在他爹娘面前说了再也不赌的,没想到又去赌了,再卖田,家里可就没两亩田了,一家老小怎么活,要我说,赌瘾是戒不掉的,还不如把手剁了,免得拖累一家老小活活饿死。”
陆宁听的直皱眉,田有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他走的时候,这人虽然懒,但还没有赌博的习惯。
村长也连连锤手,“可不是吗?这不是大根兄弟找到我这里来吗,问村里有没有人需要买田的,我这不是想到陆宁,就过来说一声。”
陆宁开口:“过去看看吧。”
随后几人都去田家,走到院子的时候,田有才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他爹,“爹,爹,您帮帮我,我真的再也不赌了,真的,我发誓。”
说着竖起三根手指对着天,看着他爹。
夫郎孩子在一旁抹眼泪,田果上前打了他一巴掌,恶狠狠道:“发誓,你上次也发誓不赌了,怎么又去,怎么不下来一个雷把你劈死。”
还在哭的田母,颤巍巍的着手说道:“小果,你···”
田果红着眼眶回头,悲戚道:“娘,你还护着他,你看看我们过的什么日子,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最后一句话似是吼出来的,最后跌坐下来,抹了一把眼泪,“卖吧,都卖了,以后一家就喝西北风,都饿死算了。”
听到这话,田有才的夫郎和孩子哭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