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晩星一思忖,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一个马上被逐出家门的前儿媳,现在去跪……

唉,虽不合理,但皇命难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跟叶家硬刚,无疑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江晩星没办法不去相信一些鬼神之说,只求那些老祖宗们看她犯错笑一笑就算了,不要记得她,更不要心疼她来梦里安慰她。

江晩星不敢多看,在一排排位中间选了个稍微熟悉点的人,双膝弯曲,虔诚地跪在了桃桃太爷爷的牌位面前。

原因无他,太爷爷生前是最疼爱桃桃的,看在桃桃的面子上,太爷爷死后应该也不会来为难或是捉弄她。

江晩星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三拜。

太爷爷生前是个明白人,只是有点迷信,说江晚星八字好便给他的孙子凑了一段孽缘。

若是现在太爷爷变成了明白鬼,就请托梦去骂一骂叶慕承不知检点。

江晚星挺直腰板跪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力气了,便悄悄弯了下腰,坐在了蒲团上。

好饿……

要知道一整天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要早上去吃碗面再过来……

另一边。

江晚星消失在侧门之后。

叶慕承站了起来。

段如歌以为他要走,喊住他:“慕承,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让这个女人耽误你。”

“还有你怎么又跟那个江雾槿打得火热了?你就非得跟江家不清不楚?”

“江家一家人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你怎么这么糊涂?”

段如歌苦口婆心,言谈之中倒真有几分为人长辈的说教感。

叶慕承并未将关注放在这个人身上,食指划上太阳穴,轻轻吐出两个字:“神经。”

段如歌一愣:“你说什么?”

叶慕承眼神淡淡地扫过来,眼中都是不屑,轻嗤:“你惹她做什么?”

段如歌语塞。

叶慕承淡漠地说:“她有狂躁症。”

段如歌:?

段如歌一怔,随即笑了。

气笑的。

江晚星低眉顺眼惯了,偶尔的反抗还不如小猫挠痒。

只有一次江晚星把叶慕承打进医院了,还是因为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