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竹子上有石灰,将会影响我们纸的质量。”
刘邦又走到樊哙身旁,嘱咐道:“你做事比较粗糙,要细心点。”
“大哥您放心,我一定细心。”
“哈哈哈,好!”
“你们弄好了,记得叫我。”
“唯。”
他们已经习惯了大哥的方式,怎么说呢,大哥出脑,他们出力。
刘邦走到一处离他们不远处的树荫下,躺在有些粗糙的石板上,呼呼大睡。
等到他们将竹块清洗的干干净净时,刘邦睁开朦胧的睡眼,走到他们身旁看了一眼,然后带他们回小院里了。
刘邦从木桶里拿起一块竹块,当着他们的面,把竹块的皮剥了,扔到一旁,只留下没皮的竹块。接着又将竹块扔进另一只桶里,然后把它捣烂。
“差不多就是这样,群贤,你们看明白了吗?”
“捣的程度,要把它们捣的很碎,然后扔进我们原来的水池里,再用筛子把它筛出来,筛成一张张形状跟筛子一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是我一直跟你们说的纸。”
樊哙嘴角一扬,终于到了他喜欢的一个环节了,他不喜欢重量轻的活,没意思,他喜欢用力的那种,比如上战场砍人。
刘邦又从屋里拿着做好的筛子,长方形的,有五个,给他们兄弟一人一个,自己留了一个。
“卢绾,你接下来就不用干活了,可以开始记录了。”
“唯。”
卢绾伸手擦了擦汗,从怀中掏出竹简,笔,墨。
院中,刘太公和周勃母亲一人躺在一张木椅上,这张椅子是刘邦带着群贤给他们做的,这个时代还是讲究席地而坐,可刘邦偏觉得这样不好,特别是对老人。
如今,在刘家小院众人的细心照料下,周勃母亲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他们看着院内忙碌的孩子,刘太公手里拿着蒲扇,脸上笑得很灿烂:“瞧瞧,你家勃儿多勤快。”
“老头子,那可跟你家的季儿没得比啊。”
“不敢当,这逆子也就现在好了点,你是不知道以前,他经常给老子到处惹事啊!”
“要不是老子经常去跟萧主吏掾说情,唉,估计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周勃母亲笑呵呵道:“老头子真是教子有方。”
刘太公无力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面色有些痛苦:“老婆子,你是有所不知,这犬子,他不类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