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处理,我会通知特殊事件处理部门,会有人来处理的。”
两个人相携着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漆黑一片,重九他们在门外守了一夜,那些手电筒几乎全部没电了。
他们走出山洞的那一刻,漆黑的夜慢慢出现了一丝亮光。
顾言洲将重九递过来的衣服披在鹿知之的身上。
鹿知之指着远处的地平线。
“顾言洲,刚才是夜晚的至暗时刻。”
顾言洲接着她的话说着。
“对,我们熬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剩下的皆是灿烂光明!”
他们没有走,只是站在山顶,看着太阳如何升起,慢慢看不到月亮的影子。
鹿知之觉得浑身疲惫,正等着那清晨的阳光为她注入阳气,身旁的力气一松。
她向旁边看去,一直半拥着她的顾言洲,倒在了地上。
“顾言洲!”
京市,医院内。
干净整洁的病房里,各种仪器滴滴地响着。
鹿知之猛然从迷茫中苏醒。
她被梦魇住了,无数次醒过来,都是那个场景。
她被倒着吊起来,血滴从她的额头上一滴一滴淌下去。
开始她还能沉着应对,后来,她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无限的梦魇中。
在第四次睁开眼睛,依然是那昏暗的山洞中,她开始觉得害怕了。
她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尖叫,呼救,哭泣,甚至求饶,求着霍萱放过她。
还有一次,她甚至同意了霍萱,愿意跟她换命格,也愿意接手当玄镜宗的掌门,只求霍萱放过她。
当霍萱开始动手时,她看见山洞的入口处走来两个人。
人影越走越近,她才看清楚,是师父和无言。
两个老头子嘴角噙着笑,是鹿知之记忆中他们最好的模样。
师父没有因为酗酒而红着脸,无言也精神矍铄,并没有被囚禁后的枯槁面容。
鹿知之一下哭了出来。
“师父……师叔……”
话音刚落,她便苏醒了过来。
浑身痛的像是要散架,可她并不觉得难受。
只有这痛才能提醒她,她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