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细的红色棉线经过朱砂的浸润颜色殷红如血。
鹿知之将五帝钱摆好,一个一个地穿起来。
穿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留下了最后一枚。
又裁了一段红绳,绑住了五帝钱。
“顾言洲。”
听到呼唤,顾言洲抬起头看向鹿知之。
“怎么了?”
鹿知之指了指那红绳串起的五帝钱。
“本来应该雕一块玉佩你给戴着的。”
她举起右手晃了晃。
“我现在手不听使唤,暂时不能做了。”
“这五帝钱是我师傅的法器,跟了他三十几年,灵气充沛。”
“把这个给你戴上,能避免邪祟的侵扰。”
“你是想戴在手腕上,还是戴在脖子上。”
顾言洲伸出手。
“戴在这里吧。”
鹿知之拿起红绳缠绕上了顾言洲的手腕。
他手腕纤细白皙,配上那殷红的朱砂绳非常好看。
刚绑完,鹿知之电话响了起来。
“你在哪啊?”
胡莺莺语气不算太好,像是在教训鹿知之一样。
她的脾气火爆,鹿知之也不甚在意。
“跟顾言洲去医院看手。”
“你睡醒啦?”
胡莺莺十分严肃。
“我刚才正睡着,感觉一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鹿知之想明白了。
她跟胡莺莺心意相通,大概是刚才中了辛西娅的邪术,被胡莺莺感知到。
“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等晚一点我回去跟你说。”
胡莺莺只是叮嘱了一句保重安全,便挂了电话。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
问了前台鹿玉芙的科室,他们便上楼去找人。
刚上楼,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把你行医资格证找出来,我要去药监局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