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打断他的话道:“任重而道远!难道廷尉忘了你远大的政治抱负?本君知你重情谊,不肯伤害朋友。可若是有韩非在,即使是王后和本君也难保你的地位,日后,你何谈出人头地?倒是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该如何立足?智者不止要有才能,还要识时务。”
在昌平君的威逼利诱之下,由不得李斯再犹豫,他深知韩非的才能远高于自己,他们师出同门,若韩非受到重要,自己必然被冷落。那时,若因为自己今日不答应昌平君,而又被楚系势力所抛弃,那秦国将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
李斯道:“下官了然,必会抓紧眼前的机会。”
嬴政在承元殿外就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他走进去笑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初宁举目望去,戏谑道:“大王猜一猜?”
嬴政看向殿内服侍的宫人道:“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不是。”初宁道:“是韩美人有喜了。”
嬴政颔首道:“这是喜事,但你也不必笑成这样吧?我在殿外就听见你的笑声。”他低头在初宁耳边笑道:“成何体统?”
“那大王又猜猜?”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嬴政道:“是因为韩非吧。”
初宁娇哼一声道:“睿儿说韩非在朝堂上备姚贾堵得什么话也没支吾出来,当真也是可怜。”
“你也会可怜他?那你说说,你如何看待他提出的存韩?”
“别的我不评价,否则政哥哥又说我对他有偏见。”初宁笑道:“我就说一点,韩非一说要统一,二又呈《存韩》书,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可见其心不一,他的统一天下,是要韩国统一天下啊!”
嬴政戳了戳她额头,“就你调皮!”
初宁抱住嬴政的腰,缠着他问:“我怎么调皮了?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是,他原肯定是站在韩国的立场提出他理想中的一统天下,但他现在我大秦了。”
初宁掩嘴坏笑道:“是是是,政哥哥说得极是!”
“你敢打趣寡人?!”嬴政说着,伸手探去初宁腰间,挠她痒痒。
初宁最是怕痒,赶紧躲开求饶。嬴政也许久未曾放松,不肯轻饶了她。二人又像小时候般嬉戏玩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