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他发现到了这个地步之后想要再淬炼很难了。

“姐姐，十四万道虚之力是极限了吗？”

“十四万道虚之力是造物境第九重天的极限，理论上你是不可能打破这个极限的。”神秘少女淡淡说道，“修行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你唯有在这个维度走到绝巅，你才能攀登下一个阶段的高峰。”

“我明白了。”

“你可以着手突破到虚境的第二重天了。”神秘少女接着说道，“虚境的第二个阶段是淬体，淬炼你的肉身。”

“我要是淬炼这个身躯的话以后我还是我吗？”赵阳沉声说道。

以后他要这副身躯跟林采涵见面吗？

他觉得这始终不是他。

过了片刻赵阳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把自己的魂魄强行抽离出来，等到他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魂魄回到了熟悉的身躯之中。

他不由地看向了一旁。

他发现之前的那具身躯如泡沫一般破碎了。

与此同时那具身躯的一身造化也涌进了他的体内。

“小子，刚刚你的气息好像……。”天枢从戒指之中飘了出来，他盯着赵阳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之色。

“不该问的不要问。”赵阳眼中泛着寒光。

“夺舍，你夺舍了他。”天枢终于认识过来，正待他要出手的刹那，神秘少女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耳中炸响，“好好地当他的保镖，将来我会让你更进一步，踏足造物境的绝巅。”

天枢全身的汗毛顿时炸开了。

他盯着四周。

“你在哪？”

“我在哪？”神秘少女的话音落下一幅画面倒映到了他的瞳孔之中。

他看到了什么？

无垠的黑暗中，幽灵在嘶吼，恶魔在咆哮。

他们举手投足之间绽放的波动让他的灵魂都在摇曳。

他很清楚那里的任何一尊都能够轻易抹杀他。

但是那么强大的幽灵在朝着一个赤着脚丫的少女冲过去的时候被她身上绽放的光辉无情地撕裂。

少女一往无前。

她在黑暗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