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面对着面。
“你这就走了?这便是你过来探望病人的态度吗?”
慕时衍被气得胸口起伏,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因为不在乎这个人,所以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吗。”
云晚晚皱着眉头,反驳道,“你不说出,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话赶着话,慕时衍脱口而出,“那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和楚北堂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晚晚怔楞了下,看向了他。
慕时衍也怔楞了下,率先移开了目光。
空气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云晚晚深吸了口气,目光从他的侧脸缓缓下移,“伤到哪里了?”
“……”慕时衍缄默了下,他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腰带,里衣下的腰腹,一片青紫,诚然,楚北堂下手也挺黑的,没吃亏。
云晚晚垂着眼帘,拿出了来时带着的药膏。
“去里面坐下我给你上药吧。”
慕时衍没有异议。
他坐在了床前,女人拧开了药膏,细白的指尖沾取,小心涂抹了起来,冰冰凉凉的膏状,均匀涂抹在了伤处。
“我和楚北堂,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
忽地,云晚晚开了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这些,或许是不想要被人误会,也或许是……
不想让慕时衍多想。
男人的身子明显一僵,她低头涂抹道。
“他之前做的事,我并没有原谅,也没有和他在一起,和你分开之后,一直都是他在照料着我,怀孕那段时间,是他陪着我,既不嫌弃我害喜吐出来的东西恶心,还有耐心迁就我一些我的坏脾气,坏情绪,和无礼的要求……”
云晚晚怀孕的那段时间,激素不稳定,脾气变得格外刁钻古怪。
她继续说,“我那端时间,人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介怀着之前的事,用了各种任性无礼的要求来赶他走,有时候过分到春桃和十五都看不下去,楚北堂的脾气和性子,你是知道的,和我是差不了多少的,可是那段时间,他却都忍受了下来,还反过头来安慰起了我,倒是让我有些良心不安,就由着他留下了,之后,孩子们出生,我心力交瘁,应付不过来的时候,也是他帮着我,所以他对我而言,更多像是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