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必修2(人教版)“18户农民秘密协议……包干经营。”(摘自第55页的学思之窗)
高中历史第六分册(华师大版)“肥西县农民自发搞了包产到户。……凤阳县小岗生产队18户农民订立土地分到户,实行包干到户的合同书。”(第109页小字部分)
三:“包产到户”和“包干到户”的区别
包产到户:依核定的产量交公,超产的归自己,不足的须补齐。由集体承担税收、收购任务和收益分配。
包干到户:农户向国家缴纳税收和收购任务。即交足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又叫大包干。
四:小岗村的分田到户理应是“包干到户”
1978年,安徽凤阳小岗村18户农民在一份分田到户协议中说:“我们分田到户,每户户主签字盖章,如以后能干,每户保证完成每户的全年上缴和公粮,不在(再)向国家伸手要钱要粮,我们干部作(坐)牢割头也干(甘)心,大家社员也保证把我们的小孩养活到18岁。”
从协议看,小岗生产队没有定产量,定的是:上缴公粮,自负盈亏,不再向国家伸手要钱要粮。
这比包产到户要更进一步,如果说“包产到户”是小包,那么小岗的分田到户,就是大包,大包干。二者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后来国家推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是小岗的“包干到户”的做法。
就当时的时代背景而言,小岗村18位村民“欺上瞒下”签下“生死状”,无疑是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农村经济变革。这个小小的村庄通过“包产到户”改革,不仅开创了中国农村的基本经营生产模式,更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一段令人瞩目的传奇。
而在三年之后的今天,中国的大西北,黄土高原上,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村子,高家村,也在顺势而为。他们只是一群普通农民,整日价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并不了解安徽凤阳,更不了解小岗村,但是,他们却做了跟小岗村一模一样的事。不同的是,小岗村,只有18位村民敢于带头下海吃螃蟹,而在不大的高家村,四十多户人家,男女老少,集体在“协议”上按上了红手印。而且,他们也不用那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他们并且用陕北民歌的方式狂欢了几天几夜。
什么时候有了陕北民歌,我们目前还不知道或已经很难确切地知道了。
但是我们知道,自从我们的爷爷辈们开始唱陕北民歌,它就再也没有间断过。漫长的时间里我们忘记了多少陕北民歌,怕是以“亿”做单位的数字后面,还要加许多个“零”才能计算的。我们现在记忆的陕北民歌只是九曲黄河滚滚浊浪中的水花,几经开放,几经败蕊,然后被人随意捡拾的几朵罢了。
陕北民歌是陕北这个特定地域中的特定民间艺术形式。在文化传播媒体落后的时代,它千百年来局限在这块地域中成为典型的区域民歌,这是它的悲哀,也是它的无奈。它无法走出这块土地,它和这块土地上的民众共生共长、共存共亡。
然而,一旦时机成熟,一旦文化传媒变得现代且快速,它的生命之翅就逐渐丰满。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后,它的影响力迅速地扩张,从陕北革命根据地到其他解放区又至国统区,蔓延成一种全国性的歌唱现象。它的明媚如“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使国人在阴霾笼罩中窥见了天边现出的太阳光芒。
我们耳熟能详的有《东方红》《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绣金匾》《南泥湾》等革命歌曲;还有《赶牲灵》《兰花花》《三十里铺》等地方曲调……,实际上,真正的陕北民歌又何止这些呢?
这些天,疯狂了的高家村人,无论是在崖畔、岩脑、山坡、沟渠,牲口棚,硷畔上,甚至是婆姨的炕头上;无论是糊脑小子,憋足老汉,俊美姑娘,邋遢婆姨;无论是独自一人,三五成群;无论是满怀情愫的哥哥、妹妹,豁牙皱脸的老婆老汉,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都能随时随地吼出几声酸曲。
快乐催生荷尔蒙的大量分泌,恋爱中的男女如大梦初醒般,在这个闲暇的季节鼓动起来了,激情起来了。高加林体验过的爱情在他们身上死灰复燃了。听:
“谁家的小哥哥呀,偷偷的在看我,一笑就露出了那个酒窝窝。”
男方回应:“谁家的小妹妹呀,让我着了魔,一双眼明又亮,闪呀嘛闪秋波。”
女:“哥哥你莫要走啊,妹妹有话说,你要是喜欢我,带我走出山坡坡,带我走出山坡坡。”
一番交汇,情投意合,无情的山坡阻断你和我,却隔不断心有所属的郎情妾意:“山坡坡,山坡坡,隔着你和我”,这是无奈的呼唤和控诉。
“只要妹妹你爱着我,我和你一起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