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艳来了。
“场长好。”
“坐。”
“场长,我师父来场子上课,我觉得不太适合。”上官艳说。
唐曼一愣,这徒弟管上师父的事情了?
“嗯,你说。”唐曼说。
“我师父的妆,不适合在场子实际的运用,妆师的水平不一样,学了,在运用中,会出问题。”
“噢,还有呢?”
“每年都会有一个评级,有些人会用这种妆来操作,那么要怎么评呢?老妆师不愿意学,是不是不公平?”上官艳说。
上官艳五十多岁了,老妆师,八级。
“上官老师,您是老妆师,您的妆是不用质疑的,退体前,到九级是没问题的,但是妆是要发展的,我到是希望您把妆也教给一些人,或者说,您也收几个徒弟。”
“场长,收徒弟是不成的,我师父说,我永远不能开门。”上官艳说。
老恩不让开门的原因就是,上官艳的妆,就是达不到一个高层次,所以不让开门儿。
自然这个唐曼不能说。
“上官老师,这件事,您和你的师父聊聊,我想你们之间是没有聊过这事儿。”
“确实是。”上官艳站起来,走了。
不高兴,不痛快?
原因只有一个,评级,如果这妆每一个妆师都会了,悟性好的,恐怕会就超过上官艳,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妆师,自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退体之前,进到九级,这进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唐曼是公平的。
下午,老恩,来电话了。
“家属也想着早点入葬,价格我谈到了八万,你看成吗?“老恩问。
“其实,价格不是问题,如果人家没有,我不要也成,就是魂妆我害怕出问题。”
“我守妆,你上妆,有问题我接妆。”
“噢,那八万归你,你请我喝酒。”
“哈哈哈……还有这便宜赚,成交。”
“老恩,今天我徒弟来找我了,说你不适合教妆……”唐曼说。
“我这个徒弟收的,我挺上火,我以为,没有灵性,慢慢的也能成大妆,可惜,完犊子了。”这老恩到是有意思,把唐曼逗乐了。
“你明天有课,上完课,晚上吃饭,然后去上私妆。”
“成,晚上我想到西街鬼市的鬼婆婆那儿吃饭。”
“你认识鬼婆婆?”
“我不跟你说过吗,我认识。”
“噢,我似乎记忆有点问题。”
唐曼挂了电话,点上烟,站在窗户那儿看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