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茶叶买卖多挣钱,这大家伙都知道,茶叶买卖里,有宫中参与,不管是大安宫也好,太极宫也好,都掺和进去了,那这买卖挣的钱哪儿去了?”
“没给咱们户部,那都进了内帑,大安宫那边,太上皇掏钱在长安城修什么竞技馆,这咱们管不着,那都是太上皇的钱,而且,咱们也不好管。”裴矩说道:“太上皇掏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在去年蝗灾的时候干这活儿,里面的门道,朝廷的官员也清楚,也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那除此之外,茶叶生意进了内帑的钱,又上哪儿去了呢?
没见这两年,逢年过节的,宫中举办宴饮,陛下赏赐群臣,那都出手阔绰了许多吗?”
“那我等应该谏言陛下,将多数钱财,从内帑充入国库才是。”户部侍郎说道。
“嗨呀,你这是作哪门子的死?”裴矩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陛下心中有数,用得着你去多这嘴?你把自己当成魏征了?”
“可是。”户部侍郎脸上带着几分不甘的意味。
国库的钱粮,往外掏一分,那都是在他们户部的人身上割肉啊。
尤其是,像这次。
如果说是为了让临颍县的百姓能从水灾的阴影里走出来,尽快过上好日子,那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时间总能抹平一切,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过个三五年,恢复的也就差不多了。
如此大费周章的,大量消耗钱粮,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算是明智之举啊。
就算是挣钱,想要将这本钱挣回来,得多久?
“没有什么可是,真要是到了那时候,陛下心中自有打算,你不要去争这一个,对于陛下来说,内帑富裕了,他可以调动的东西就多了,你去抠陛下的内帑,那不是要争陛下的权吗?你有几个脑袋?”裴矩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争得过陛下?”
“咱们的这位陛下,可不比太上皇啊。”
“内帑有钱,但是不一定有粮,届时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我来跟陛下要钱,而不是你们。”
“是。”户部侍郎赶忙拱手应声,背后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还有,服务区的事情,不仅仅是你,也要告诉其他人,不要再议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有什么好议论的,埋怨的太多,让旁人听去,也是会得罪人的。”裴矩叮嘱着说道:“年前的时候,我见过泾阳王,服务区肯定是挣钱的,而且有诸多的好处,只是现在还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就从最简单的去想,那位泾阳王殿下,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裴矩问道。